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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晴點頭,示意沒問題。
我就明白了,原來司昊是要帶我們去人家實驗室玩兒兩天呢?
“我們的未來”
不過第二天,司昊帶我和白霜到客戶實驗室,簡單和對方負責人溝通並交代我們幾句,就有事先走,午飯不一起吃,只說爭取在實驗結束節點再來看結果,都不保證來得及趕回。
司昊離開後,白霜下意識認為我知道司昊的行蹤,問:“司老師要回公司嗎?”
我搖搖頭。
雖然我沒具體細問司昊,但我其實知道他有別的業務要出去一趟。
我不是刻意隱瞞白霜。
先前何運興的幾句試探令我感到很不舒服,因此我暗自決定以後別太得意忘形,儘量避人耳目小心一些,沒把話說得太篤定:“應該是有別的事吧?”
白霜感慨:“感覺司老師從去年年末起就變得好忙,中午正常飯點去食堂都很少能碰到他。”
“我也覺得,”我情不自禁回憶起近段時間司昊準時下班的次數,實在少得可憐,昨晚司昊也出去應酬,很晚才回家,我由奢入儉難,擠地鐵擠得心累,“好像隨時都在短途出差,可能一到年底就會這麼忙,之前他還因為外勤回不來,缺席過年會呢。”
白霜剛來公司不到一年,還沒參加過年會,就問我去年在哪裡開、會不會強行要求各部門籌備表演節目。
我想象毛康和梁一晴垮起臉在臺上跳舞的場面,簡直後背發涼:“讓員工上班時牛馬一樣工作,休息時還得加班加點排練節目,這對於我來說真的是恐怖故事……喜歡熱鬧的同事可能會玩得開心吧。”
年前最後兩天上班,我和白霜外勤工作相對輕鬆,一個實驗週期轉眼結束,很快就到了年會這天。
今年年會活動依然沒有新意,只是換了一家飯店、請了另一批人熱場表演,除了老闆發紅包和抽獎環節以外,並不值得期待。
我想起去年我和司昊一起抽中的電飯煲——我的拿回了爸媽家,而司昊的一直放在他家落灰,後來被我們帶去了出租屋,偶爾派上用場。
電飯煲好像只是時運隨手附送給我的東西,而我當時真正運氣使然得到的禮物,應當是司昊本人才對。
我已經擁有了我在這個公司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獎勵。
司昊開了車,但這種場合,各部門提前出發的時間不統一,司昊沒有刻意等我,載他部門同事先走,我也沒有獨自離群找他,而是和毛康他們一起打車。
到飯店宴客廳時,連座位都排得與去年差不多,司昊依然和我們坐得遠遠的,但在我望向他時,他也幾乎同時朝我看過來,他當著許多同事的面,大大方方招手示意,我身邊同事都鬧鬧騰騰向他揮起手臂,只有我藏在喧鬧人群裡,揣著兜、看著他假公濟私的模樣偷偷在心裡笑。
我們領完簽到紅包後就入席落座。
我掃過桌面餐具,一陣懊悔……又忘記自備筷子!一會兒又不讓人先填飽肚子!
老闆的年度總結和來年展望都有股換湯不換藥的味道,席間,我聽毛康這位八卦大佬聊道:“今年公司財報資料挺好,看上去業績不錯,但好像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技術突破,下一年的發展戰略似乎也沒有新東西……坐吃山空可不行啊。秋招是招了不少人進公司,但研發那邊沒招到博士,技術這邊也沒招到碩士,寄希望於社招咯……”
我並不關心策不策略的問題,只關心溫飽,但想必司昊是會上心考量的吧。
老闆致完辭,吵鬧的節目開場,老闆趁亂在公司群裡發紅包,大家都熱情高漲興致高昂,彷彿只有我不想搶那些秒沒的、沒幾塊錢的紅包,隻眼巴巴望著服務員等菜上齊。
手機震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