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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幻想過司昊在做這些事時是什麼樣的,事實證明我的幻想都有現實依據,司昊在這種時候,會帶上一點陌生的、說一不二的態度,他明確拒絕掉我的拒絕,一定要我先答應他,他才會答應我。
我受不了他的頂撞,斷斷續續叫出羞恥的稱呼,為我今天在店裡的口不擇言付出代價。
他親親我,也用對應的稱謂回應我,對我說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說:
週四休息哦
“酒後失言”
第二天臨近中午,司昊開車,先把我的新正裝送去幹洗,然後和我一起回家,差點沒趕上飯點。
我坐在副駕駛,後腰墊著小腰枕,偏頭瞪了司昊一眼。
司昊太識時務、太懂人眼色,認錯實在流利:“對不起,是我的錯。”
無需我問“你錯在哪裡”,他搶答:“我不該在明知道今天上午要陪你回家的情況下折騰你到那麼晚,還弄髒了你的新衣服,我下次一定挑第二天沒安排、早上不用早起的時候。”
我:“……”
合著折騰我就一點兒毛病沒有唄!全怪時辰唄!
找地方停好車,我們提著司昊買的各種禮品,一起往我家走。路過花店,司昊面露猶豫,最終還是扒拉我的胳膊,停下腳步轉進店裡,買了一籃昂貴的蝴蝶蘭。
我又想起出門時,司昊換衣服真的換了很久,我問他到底在磨蹭什麼,他說穿得太年輕時髦,怕我媽欣賞但我爸覺得他花哨輕浮,穿得太成熟穩重,又怕我爸放心但我媽覺得他“超級加輩”。最後他穿了件羊呢大衣出門——主打一個我喜歡。
“……”我一時無言,“司老師你別緊張,深呼吸——我怕你等會兒讓我爸買我們公司產品啊。”
司昊沉默不語,嘴唇微抿,但提著兩個沉重的禮盒和一籃花健步如飛。
我就拿著剩餘一堆雞零狗碎,跟在他身邊大笑出聲。
我媽給我們開門時,看我倆吭哧吭哧扛這麼多東西上來,露出了“哪來兩頭老黃牛”的驚訝眼神。
司昊謙和笑笑:“您好,打擾了。”
我果真還是低估了司昊的心理素質,他的緊張只讓我看見端倪,在我爸媽面前依舊錶現得落落大方、親疏有度,讓我爸媽不喜歡都說不過去。
飯桌上,我媽使勁誇司昊買的蝴蝶蘭放在客廳多麼好看,還翻舊賬調侃我:“我就知道今年那什麼……五二零的時候,雲天怎麼好端端的往家裡帶花兒,肯定是你送他的,他拿回來借花獻佛。”
我就拿胳膊肘撞撞司昊:“讓你剛才買什麼花,害我露餡兒了吧。”
司昊眨眨眼不多說話,只是笑。
我爸主動和司昊碰杯:“你們兩個人在一起,要儘量平等付出,不要什麼都依雲天,不然不利於他成長。”
我鼓著腮幫子,唉,我有時候就是不想成長嘛。
司昊在桌下捏捏我膝蓋,大概意思應該是,他可以偷偷應允我偶爾不想成長。
而我媽拍拍我手背,認真提醒我:“要相互照顧。不要覺得人家比你大一點,你就什麼都要人家讓著。”
在爸媽面前,我不好和司昊表現得太過親暱,我紅著臉擺手:“知道啦知道啦……吃飯吃飯!”
這頓飯,司昊很多次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陪我爸喝了個暢快。
司昊其實不愛喝酒,但他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
心情一好,就真千杯不倒啊……
我和司昊把大中午就喝倒下了的我爸一起弄進屋,我爸和司昊這兩人已經開始“司老師”和“水老師”相互稱呼上了。
我爸真醉了,對我說:“要不是你,小天兒,我都跟司老師哥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