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年年會,我嘴笨不會講話,對司昊說,還以為銷售老師不會醉。
司昊在那時候就已經給過我答案。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醉啊。
不知司機師傅此時作何感想,畢竟司昊也沒戴耳機,好在那是座陌生城市,也沒有他在意的人。
我憋笑,憋沒了睏意。
我關注著司昊磕磕絆絆付錢,中間影片還切斷一回,我過一兩分鐘,堅持給司昊回撥過去。
他下車都不穩,把開著影片的手機攥在手裡,手臂擺動時畫面模糊又搖晃,讓我擔心不已。
我第一次像哄小朋友:“司昊,給我看看你的房卡好不好?”
他在身上摸索半天,把房卡抵在攝像頭跟前,想要給我一個特寫。
我:“看不清,拿遠一點。”
他:“哦。”
我:“乖。”
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司昊才終於上對電梯、開啟正確的門進屋,我親眼看他把門鎖好才放心。
我正要鬆口氣,司昊卻忽然把手機扔在桌上,砰一聲,只給我看酒店天花板、只給我聽窸窸窣窣的響動。
我抬高聲音:“司昊?司昊!”
司昊這才重新把手機拿起來朝向自己,眉頭又皺起來:“洗澡。”
我頓時啞聲。
因為他已經動作迅速脫掉了上衣,讓我隱約看見他的鎖骨和胸口,而他三兩步就走進衛生間,還把手機隨手擱在一邊。
我:“……”
我不介意聽現場直播,如果有機會,甚至還想看。
但他是個醉鬼啊!摔了怎麼辦!缺氧暈倒怎麼辦!我還得給酒店前臺打電話讓人上來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