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同租客,加上我兩男兩女。房源是新出的,大家都剛入住,各自做了非常簡略的自我介紹,不細談職業,甚至不透露完整姓名。
我頭一次感受到這種防備心,自己也下意識提高警惕……可能是我大學室友人不錯的緣故,明明都是住在同一屋簷下,感覺卻和住宿舍大不相同。
我在主臥,擁有獨立衛浴,最方便,其餘三人要共用外面公共區域的衛生間。
大次臥住的是一個姓廖的女生,據說她很早交了錢,但是最晚來的。她沒說她的工作,而我只對她的行李印象深刻,因為東西實在太多,收拾好之前足足堆了半個客廳,打招呼時我本想幫她一把,但她看也不看我,徑自不悅:“本來我想租主臥,就晚了半天,男生那麼方便住哪兒不行,我東西這麼多怎麼放得下……”
我知道她可能不是針對我,畢竟搬家有多煩躁大家都經歷過,但我還是收斂了幫她的心思。
沒有誰是應該的。
小次臥住的是一個姓孫的男生,醫藥代表,我們最先熟悉起來,我也告知他我是生物行業,他樂呵呵說那我們算半個同行。或許是因為他工作的性質,起先我只是覺得他人好相處,後來我才體會到他的自來熟有多令人煩惱。
有天早上他梆梆梆敲我房門,把我嚇了一跳,我趕緊開門發現是他,他說外面衛生間有人洗澡,他實在肚子難受來找我借衛生間。人有三急,我哪怕蓬頭垢面,也當即讓他進屋,可沒想到他從此隔三差五就會來敲我的門借衛浴。
在那些我並不願意進行的對話中,他還提到司昊,問我來幫我搬家的男人是不是我哥哥,還說司昊看上去衣著體面,繼續打探司昊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