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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的司昊:“……”
我:“……”
草草穿上的浴袍有些鬆散,敞開的領口略微滑下,我露出肩頭,讓氣氛看上去……不太對勁。
我咬咬牙,強忍羞恥,因為視岑老闆為眼中釘,所以我努力踮起腳,掛在司昊身上無論如何就是不肯鬆手,磨蹭間袒露出胸口,和司昊肌膚相親。
“司老師,有點冷。”我是真的冷,帶著一點細小鼻音道。
司昊的聲音明顯低啞下來:“岑老闆,還有要說的嗎?站在門口大家都不方便,請回吧。”
岑老闆抱起手臂,緘默不言靠在門框邊,又皺眉對我和司昊上下打量,似乎在判斷什麼。
我驀地緊張,怕他看出我的生澀和裝模作樣——
司昊卻彎下腰一把抄起我膝彎,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把我扔在床上,又欺身壓上來,撐在我身上。
我一陣暈眩還未平復,大敞著的門又讓我極度不安。
房間裡沒有燈光,最亮的就是司昊的眼睛,他用手掌側擋我的臉:“岑老闆,勞駕你關個門。”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岑老闆大概是冷笑了一聲,摔上門走了。
門關上,唯一的光源變成了透過窗簾縫隙的一點點月芒。
四下昏暗寂靜,最吵的是我心跳的聲音。
我的浴袍散開了,沒來得及換下的泳褲還浸著水,洇溼袍子下襬,潮潤的感覺讓我不適又難耐。
“司老師……”我喃聲叫司昊,不知是進入了某種誤會中的角色,還是想提醒他從我身上起來。
司昊卻不動——他甚至俯得更低一些,定定看著我的臉,捉住我迷朦的視線,隱忍的呼吸灑在我的面頰,他低聲,溫柔地求證:“雲天,為什麼來找我?”
我的手還搭在他肩頸,聞言指尖驀地一蜷。
我抿抿嘴,而後反問:“如果我不來找您,而岑老闆還是來了,您和他……今晚會怎麼樣呢?”
司昊回以短暫沉默。
我的眼眶酸澀起來。
作者有話說:
小云天:岑老闆鐵狼,我鐵好,司昊…司昊鐵彎
“只是喜歡你”
我忽然怯場。
我和司昊是可以過問這些私密事的關係嗎?我不該僭越。
他一個不惑之年的單身男人,逢一場你情我願的露水情緣,又何傷大雅。
而我就算得到他的回答又怎樣,反倒平添尷尬,以後招呼也不好打,工作也不好共事,車也不好蹭,職業生涯好不了一點兒。
辦公室戀情剛冒出苗頭就被我搞僵,不是恐怖故事是什麼?
可我的眼淚卻從眼角滑下來,沒出息地洇在司昊枕頭上。
“操。”我小聲低罵,難為情地偏過頭。
“我總在惹你哭。”司昊語氣無奈,似乎還摻雜了一點我不懂的自責。他用拇指輕輕撫摸過我眼尾,明明沒必要,卻幾乎是在哄我,“我可以告訴你,哪怕你扣我的印象分——不要哭了,好不好?”
司昊的手就停留在我臉側,帶著一點溫暖的氣息。
我吸吸鼻子覺得很委屈,卻忍不住把鼻尖湊在他掌心,又把臉埋進去蹭了蹭,停不住的眼淚就打溼他的手掌。
我小聲答應。
司昊手指微微一頓,旋即他用乾燥指腹抹過我的眼睫、眉心,退開時又捏了我的耳垂。
他撤身坐在床沿,按亮床頭燈,伸手幫我攏好衣服,扯過被子把我包裹起來。
我離他很近,不由讓我感覺親密,可他卻起身——我條件反射去抓他的手臂,黏黏糊糊埋怨:“您又要去哪兒?”
“套件衣服遮一下,”司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