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再想調回技術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可不嗎,”毛康也說,“校招那批實習生馬上畢業了,咱們技術起碼留下兩三個乖乖兒的萌新,人手一夠誰還要他!”
不得不說,我們這嘴也是夠毒。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財務和人事的辦公室就在兩隔壁的緣故,何運興在實驗室沒頭沒腦跟財務爭論得臉紅脖子粗的事情,傳到了人事的耳朵裡。
人事先找周博士交流,看她的蛋白組人手充不充裕,而人家周博士給出的態度是寧缺毋濫、不養閒人。
於是人事先給周博士承諾,會再透過社招給她增配人手,而後就約談了何運興。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週五下午。
梁一晴和毛康作為負責專案最多的組長,帶著我、任娜、白霜,應人事黃梅婷的要求,在會議室討論何運興的調崗問題——也就是他的去留問題。
黃梅婷開門見山:“現在周博士那邊,暫時用不到何運興,我跟何運興單獨溝通的時候,他表示他能夠接受調崗回咱們技術部,不過呢,我首先還是要了解咱們技術部有沒有這個需求。”
我真想翻白眼,他還“能夠接受”呢。
梁一晴和毛康說:“我們主要是統籌規劃專案,推進的話,現在雲天和娜娜帶著小白做的更多一點,你們可以談一談,工作負擔重不重、還需不要人幫忙?”
任娜和白霜都搖頭,最後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這邊不需要,”我笑了笑,沒有心理負擔地說,“何運興真要過來的話,我們的工作負擔反而會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