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點頭答應,他又看了一眼常興搭在我肩上的手,沒多說什麼,除了眼神不同,看上去就像待正常同事一樣,對我說“那你們先聊”,然後轉身去了老闆辦公室。
我這瞬間立馬回想起上次團建司昊讓我和任娜“你們倆玩兒吧”的場面,頓時感覺心裡酸脹,很不舒服,我就悶著沒有說話。
站在司昊的角度,我和常興於他而言也當然親疏有別,我理解司昊在常興這個“外人”面前不多袒露情緒,我也知道司昊禮貌勾起的嘴角上掛著兩瓶沉甸甸的老陳醋。
司昊在乎我,令我感到小小得意,但或許是我貪心不足,我確實不大喜歡他一吃醋就把我推給別人的這種習慣行為。
他沒有選擇對我表露他的強烈佔有慾,總是為了留給我更多自由空間而選擇去剋制自己,可他當初沒有問過我是更想和任娜一起玩,還是更想和他一起遊覽——如今也仍然沒有問我是更想留在實驗室和常興寒暄,還是更想去學習旁聽他和老闆聊天。
“萬一我就好霸道總裁那口呢?”我小聲嘀咕,自我調侃。
我們承諾要對彼此坦誠,可我也明白,人不可能一下完全坦率,在這個慢慢磨合改變的過程中,我一定會把司昊這些“年長者的小毛病”逐個擊破。
“你說啥?”常興沒聽清。
我嘆口氣,拿胳膊肘戳常興,決定開誠佈公:“師兄,我鋥亮的師兄啊,男男授受不親,你當著我男朋友的面抱了我整整一路,回去他生氣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啊?”
常興本不太明顯的雙眼緩緩睜大:“什麼玩意……男……什麼朋友?!誰……司老師是你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