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開車來接我,我覺得沒必要,就說坐地鐵去,大家都方便。
臨近出站時,司昊拍了一張地鐵口的照片給我。
我好久沒有對出門感到如此愉悅和期待了,我把電扶梯當樓梯,一路加快腳步走上去——
司昊就靠邊站在扶梯盡頭,一隻手揣在褲兜,另一隻手划動手機螢幕,除了微微低一點頭,整個人從肩背往下,都是那樣挺拔的。
司昊很少穿白色,上班時,夏天的短袖他也總穿黑或藏青一類的深色,以及……我從沒見他穿過板鞋和牛仔褲。
他像那次團建一樣,連頭髮絲都是隨性的。
趁我怔愣,他偏頭看我,順勢把手機揣起來,叫了我的名字:“雲天。走吧?”
我木訥地哦了一聲,邁步接近他,然後情不自禁圍著他轉了一圈。
物理意義上的一圈。
隨後我感慨:“司老師,你好像讀研的師兄……怎麼穿這麼簡單都能這麼好看啊。”
“是嗎,”司昊輕輕揚眉,“那我出門前琢磨了一個小時的衣服就不算白費功夫。”
走近,我才聞到他身上氣味和平日裡不同,不是我熟悉的車載香氛味道。
其實仔細看,就知道司昊並不是選了身裝嫩的衣服——他的t恤顯然是我買不起的品牌,他特意換戴的、與我同款的手錶,錶帶是最貴的皮款,他只是為了和我見面而留意了衣著、噴了不常噴的香水。
他也是這樣重視我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和那些見面就膩歪的小情侶一樣,在見到司昊的瞬間就和他牽手。
商場十點開門,我們到的時候才剛營業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