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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聲允諾:“我喜歡什麼……以後我都慢慢告訴您,您也要慢慢告訴我。”
我以為司昊會笑著答應說好。
可他不作答,只是迎上我的視線,像向我確認,也像委婉要求:“昨天叫過名字了吧,平時需要多練習練習才能習慣嗎?”
我愣了愣。
“司昊。”我輕輕說。
“嗯,”司昊語氣裡這才帶上淺淡笑意,“下車吧,上去了。”
但我卻伸手拉了他一下。
我想起昨晚期待他訊息的心情,想起寥寥幾句後的失落,忽然後悔我沒有主動去聯絡我喜歡的人。
可我又有些彆扭和猶豫,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我過於黏人。
於是我試探問司昊,稱呼果然沒注意,又回去了:“司老師,您最近……晚上會忙嗎?”
或許是我在問出這話時表情有點兒忸怩,司昊由我拉著,但臉上表情空白了一瞬,而後居然苦笑一下,很輕地嘆了口氣說:“雲天,我是在追你,怎麼還會再去做那種事。”
這回茫然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我。
那種事是指哪種事?
啊?
啊!
那種事!
司昊不會以為我是在委婉打探他最近還有沒有再跟別人一夜情吧!
“追、追我……不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舌頭打結,連忙擺手,“我是想問您晚上回去還有沒有空餘時間跟我聊聊天什麼的,當然您有其他事情要忙我也不、不會那什麼……”
“這樣啊。是我太在意之前那個事,想歪了,對不起。”司昊打斷我的胡言亂語,“我有空,我全是空。”
我又啞巴了。
全是空。
這個說法還有點好笑。
但歷史總是驚人相似,我在司昊面前永遠是會窘迫到笑不出來的——
“昨天是看你太累,以為你休息時候會更想獨處,玩玩遊戲、看看動畫片放鬆一下,就沒太打擾你。”司昊徵求我,笑著問,“那以後,你晚上也可以留點時間陪陪我嗎?”
我:“!”
講道理,他這個臉這個身份講這種話就很不講道理,屬實有點兒犯規了。
而且他體察入微,我的確需要獨處的時間——但那是在我喜歡上他之前。
“……嗯。”我梗著脖子強行鎮定,畢竟我以前也沒和喜歡的人進行過這種溝通,不自覺就蹩腳拿出和客戶對接的那一套,“我想跟您聊微信,偶爾打打語音影片什麼的……您看這樣行嗎?”
司昊努力憋了——但沒憋住還是笑了出來。
我:“……”
要不要聽聽看我在什麼場合說的什麼屁話。
司昊笑完以後就很從容:“行,雲老師說了算,我隨時等您溝通。”
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撥語音過去之前,我、我提前給您發個訊息。”
“好的。”
“您晚上一般什麼時候方便?”
“什麼時候都方便,我等雲老師聯絡。”
“你……萬一我打過去你在洗澡呢?”
“洗澡的時候還是不要打語音了。”
“我、我也沒說要挑洗澡的時候打。”
“你打影片吧。”
“……”
看司昊那表情,顯然是在逗我。
我屬於是自討苦吃。
我懷疑我在司昊洗澡的時候撥影片過去,他也一樣有膽子接通。
司昊不知是不是刻意學我,這麼稱呼我有點來勁:“雲老師——”
我面紅耳赤悶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