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現在的工作就比原來輕鬆。
我的“求救訊號”發出去後久久沒有迴音,但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我並沒有覺得很失落,想來應該是我發自內心理解司昊、信任司昊的緣故,這種感覺令人踏實。
而司昊也沒有辜負我這份心情,在我和任娜瘋狂吐槽半個小時後,司昊的語音如約回撥過來。
“雲天,”司昊說,“午休那會兒我下樓看了看,一晴跟我說你把下午也請掉了,發燒有點兒反覆是吧,現在好些了沒?”
我一愣,沒想到午休時司昊會專門下樓問我的情況,因為我光顧著焦頭爛額處理工作資訊,都沒跟司昊說一聲我下午不去。
我說:“現在還燒,但可能是白天吧,人還挺清醒的,下午被迫看了好多工作的訊息,唉,煩死了。”
司昊沒說“我知道你很煩但你先別煩”之類的廢話,他不像個領導,自然而然和我一起抱怨:“是啊,根本就沒有完完全全休息的時候,總有人專門挑下班時間和放假時間來談工作。”
聽見這話時,我想,連週末、節假日都要奉獻出來的司昊,想必也不得不習慣和接受這種工作與生活混為一談的節奏。
像我這種崗位,偶爾還能裝作沒看見訊息不予回覆,但司昊卻是不能這樣做的。
唉,錢還得是他賺啊。
“剛才給我發的訊息,”司昊問,“遇到什麼事了嗎?”
我在發出“s”時正是情緒不爽的巔峰,只想向司昊傾訴,現在有了幾十分鐘的發洩和冷卻,我其實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
於是這件糟心事上的負面能量基本釋放掉,我再和司昊聊同一件事時,不知怎麼的聽上去更像撒嬌:“剛剛得知今天的實驗又遇到問題了,我就是不開心、很鬱悶……想給你發個求救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