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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禮做出瞭解釋,司昊便沒再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只是低頭問我:“介意加幾個座位嗎?”
我愣愣地眨了眨怔然的眼睛。
何運興面露不爽,但黃銳很積極:“哪兒能介意,火鍋就是要人多一起吃才香!服務員!這兒加座!”
黃銳招呼司昊坐下,司昊卻像沒看見一樣,十分自然就近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都樂了。
四方的桌子,兩兩一邊坐八個人。
浩浩蕩蕩加了起碼五百多的菜。
有銷售兄弟在,氣氛絕對冷不下來,話也絕對不會砸地上,人一多,何運興和黃銳的存在感也驟降。
而司昊,他沒有在吃飯時過於表現出與我的熟絡,大多時候是在和他的部員們聊專案、聊生活,甚至也和顏悅色與黃銳有來有回推杯換盞,我就這樣在他身邊,找到一隅舒舒服服的廕庇之處,總算能好好吃飯——火鍋果然還是很好吃啊。
直到吃完結賬,黃銳看了我一眼,好像是想再提一提讓我拿獎金請客的事,結果司昊率先站了起來。
我正要拽他衣襬,黃銳就先我開口:“哪兒能讓司老師請客,本來也是我們私下聚餐,這頓算我的。”
司昊堅持:“我們人多,還是我來。”
“那哪兒行?”黃銳立刻作勢起身,“別跟我搶!”
“那怎麼好意思。”司昊體面一笑,然後……穩穩坐下了,“看來是盛情難卻,好吧,我就不跟你搶了。”
銷售兄弟們笑嘻嘻,很捧場:“謝謝黃老師!”
黃銳:“?”
作者有話說:
黃銳:你可真好意思啊
“貧窮寶寶”
黃銳結賬的背影上,彷彿寫著“我要報賬”四個大字。
我樂開花,解氣了。
當著這麼多人面,我不好和司昊分享我這份先抑後揚的難得心情,於是便小聲問他:“司老師,您……是開車來的嗎?”
“嗯,開了。要我送你回去嗎?”司昊笑笑,聲音並未染上丁點兒醉意,“可是我喝酒了。”
我莫名心中怦然。
上次我與司昊吃完飯後就是在這個商圈分別,司昊不可能這麼快就忘記了我可以直接坐地鐵離開。
那他一定……是在逗我。
雖然我不知道司昊帶兄弟們聚餐是不是巧合,但他確實替我解了圍,甚至非常恰好地讓黃銳掏了腰包。
我也不確定司昊算不算是在替我出氣、又為什麼替我出氣,可我心緒輕鬆飛揚,就很樂意把欠下的新鮮人情立馬還上。
“司老師,我有駕照的。”我小聲對司昊說,“您不用叫代駕了。”
司昊就意外地眨了眨眼。
陳禮也開了車,他叫了代駕,司昊特意周全地囑咐他捎帶黃銳和何運興一程。
我也樂得這倆人被支開。
散場後大家各自離開,留下我和司昊獨處,司昊才一邊帶著我去找車位,一邊告知我他住的小區,然後對我說:“遠的話,我還是叫代駕。”
我當即道:“不遠!”
司昊調侃:“你知道那是哪兒嗎就說不遠?”
我一時為我的殷切感到窘迫,立馬把手機掏出來,開啟地圖去看司昊家和我家的距離——沒想到是真離得不算太遠,七八公里而已,最多也就十五分鐘的事。
我得意衝司昊展示手機螢幕:“您看,是真不遠!”
司昊按了車鑰匙,然後把鑰匙和駕駛座一併都讓給我:“那就上車吧。”
我在駕駛座上正襟危坐,導航到司昊的小區。
“您……那個什麼,坐好,安全帶繫緊點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