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手被用力壓了下去,鎖舌發出咔噠的聲音。
隨後張華倫還是往外拉……唔,沒拉動。
再拉,還是沒拉動。
原本不緊不慢的張華倫有點慌了,開始大力的拉扯著道門,但不管他多用力,這道門就像是牆一樣紋絲不動。
事實也確實如此。
秦母手上拿著菜刀,站在明亮的燈光下,看著站在牆前不停做拉扯動作的額張華倫。
小男孩就站在他邊上,臉上都是躍躍欲試的興奮和貪婪。
他沒有出聲,他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最後秦母上前,輕而易舉的把陷入障眼法中的張華倫的腦袋割了下來。
人首分離,張華倫總算擺脫了那種黑暗的狀態,再次看到了光明。
但當他以一種奇異的角度看到秦母這張臉後,他那鬼化的臉上出現了憤恨的情緒。
“是你!”
人首分離並不能讓張華倫死,至少秦母手上的這把菜刀不行。
因此當張華倫發現自己被騙後,就算腦袋落到了秦母的手上,身體也做出了反擊。
它從面對牆的狀態轉過身來,隨後大張開手臂,一身的汙血在蠕動,他的腹部裂開了一條口子隨後張開,那條縫隙內居然長滿了鯊魚齒狀的牙齒!
縫隙外翻,牙齒也跟著蠕動外翻。
這一‘擁抱’若是抱實了,相當於自身被困住,同時也被咬住吞噬!
然而秦母不慌不忙抱著腦袋站在那裡,小男孩卻在這個時候‘嘻嘻’笑了起來。
轉眼間,一個好好的孩子變了副模樣。
他變成了高度腐爛後的樣子,身體內有爬蟲鑽來鑽去,比馮友山看到的模樣更加駭人。
他抬抬手,手上粘稠的屍水連帶著兩三隻小蟲便撒了出去。
張華倫被秦母遮住了眼,因此他沒看到這一幕,那屍水連帶著小蟲一起進了它腹部大張的嘴中,甚至它蠕動嚼了兩下。
興許是嚐到了肉味,張華倫撲過來的姿態更猛了,但張開的大手卻撲了個空,一個小一些的,有些粘稠稀軟的身體撞進了他的懷裡,在被尖牙利齒穿透面板,啃下大片腐肉汙血和小蟲時,小男孩鬼依舊在笑。
身體啃了一大口的張華倫總算感覺到了不對,但當他察覺到不對時已經晚了。
死掉成鬼的他忽然感覺到了腹痛。
死掉的他感覺很遲鈍,且他成了鬼,魂體和肉身的感觸是不一樣的。
當他的鬼體有感覺的時候,這代表他的鬼體正在招受不可逆的傷害。
張華倫控制身體把小男孩鬼甩了出去,但為時已晚了。
他的身體裡開始往外爬一種白色帶黑環或黑斑的線蟲,它們從張華倫腹部的大口中鑽出來,或者直接從他腹部的面板裡鑽出來。
張華倫的身體還在做反抗,他伸手向腹部,像是想要把腹部裡的蟲子都掏出來。
但沒有腦袋的他沒看到。短短二三十秒而已,他的面板下便有細小的蟲子爬過的痕跡,並且這種小蟲子數量越來越多,他的面板被拱起,蠕動……
直到那脆弱的面板再也兜不住那些蟲子和蟲卵,有一處破開,白色線蟲和一堆的蟲卵這才掉了出來,而相對應的便是被蛀空的張華倫的鬼體。
只剩下骨頭和破爛面板的身體再也站不住,它跌落到了地上,蓋住了那成堆的線蟲和蟲卵,這些調出來的線蟲再次有了食物。
小男孩見狀嘻嘻笑著,拖著被啃了好大一口的身體湊近秦母,墊著腳去看她雙手間,被秦母捂住了嘴的腦袋。
“爸爸,小寶的肉香不香?哈哈!”小男孩很開心,秦母也很開心。
她的手在僅剩的這顆腦袋上摸了摸,隨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