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東西偏離了他的航道,他有點掌控不住了。
「你是想試探我?我對你的感情是否如你所願?」周淮陽質問道。
祁楠眼角猛地一顫,不敢看周淮陽的眼睛,緊張的眨著雙眼往別處瞧,桌底的手早就狠狠地掐住手心,嗓音低低的回道:「你說的我聽不明白。」
周淮陽氣笑了,「行,聽不懂。那我走總行了吧?」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他可看出來了,這人不給點苦頭吃就不會說實話。
剛邁出去一步,手就被人拽住了,周淮陽氣惱的想甩開,沒成想抓得更緊了,捏的他手都疼。
回頭看那人還是冷著臉,只是比剛剛好一點了,多了一絲慌亂。
「說話!不說話就別拽我手。」周淮陽冷聲道。
「對不起,別走。」聲音略帶哀求。
「祁楠,你不相信我,是嗎?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試探我會不會在意你?」
「還記得三天前你和我說的那句話嗎?你說我說的話你都喜歡,自然都說好。那我接下來和你說的話,你會說什麼?」周淮陽此刻或許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心中的擔心了,他的喜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但自已發現之時應該早已匯聚成海,暗流湧動了。
周淮陽雙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臉,強迫他和自已對視,望著他眼裡的迷茫與害怕,一字一句的說道:
「祁楠,我會愛你,此生不渝,如此你可願意對我敞開心扉?」
喜歡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愛了呢?
或許從他在似火焰一般的楓樹下偷親我的時候開始,小心翼翼如同在親吻最珍貴的寶物。那時我驚覺自已的其實是雙向奔赴,為此欣喜若狂。
今天又知道了他內心的忐忑與害怕,像一個小孩,用了最幼稚的方式來確認自已是否在意他。
他真的讓人心疼又覺得活該,周淮陽無奈的想。
周淮陽看見了祁楠滿眼的震驚與歡喜,手足無措的站在他面前,好似傻掉了,腦袋宕機般,他只好再問一次。
「祁楠,你可願意對我敞開心扉?」
面前的人終於動了,祁楠反握住了放在他臉上的雙手,眼睛期待的看著周淮陽,漆黑的眼珠像盛滿了星輝,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剛剛說那句話,能再說一次嗎?」
周淮陽疑惑:「哪一句?」
祁楠焦急:「就是上一句,不是,上上一句。」
周淮陽面上仍舊很疑惑,看的祁楠心裡急不可耐,想在引導一下,周淮陽忽然笑了。
「我會愛你,此生不渝。」周淮陽噗嗤一聲,「是這一句唔~」
周淮陽還想繼續逗一逗面前這個人,卻沒想過他會突然撲了上來,將自已抵在牆上親吻。
突如其來的一下,周淮陽沒有做絲毫準備,牙齒之間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讓他疼得悶哼了一聲,但面前這個人彷彿半分痛感也沒有,忘情地啃咬吮吸著他的唇瓣,冷冽的清香瀰漫了他整個口齒。
祁楠的一隻手緊緊箍著他的腰身,一隻手放在他的後腦勺處,成禁錮的姿勢,周淮陽動彈不得。
如此急切的親吻讓他有些招架不住,細碎的呻吟不自覺的從喉嚨漫出,雙腿有些發軟,心跳的像是要蹦了出來,呼吸被強勢奪取,周淮陽雙手攀在祁楠的肩上,像是抓住了一根藤蔓,只是這根藤蔓太纏人了,快要窒息了,周淮陽用發軟的手拍打著祁楠的背,企圖讓他停下。
或許是他良心發現了,再這麼親下去就出人命了,改為親吻臉頰,剛剛兇猛的像一隻狼狗,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似的,此刻又像一隻小奶狗,可憐巴巴的祈求憐憫。
周淮陽只覺得這狗真能裝,但凡他晚一秒放開他,自已都會把那一句話給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