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楠臉對著周淮陽說道:「這裡很熟悉。」
周淮陽淡淡的出聲:「昨天才搬進來,我自已都沒熟悉呢。」
祁楠朝客廳歪著頭,「可是……」
若不是知道他眼睛上蒙了一層紗布,還以為這人根本就能看見。
他們倆正站在玄關處,暖黃的燈光從頭頂流瀉下來,周淮陽抱著手靠在牆上細細打量著面前的人。
突然他出聲打斷了祁楠的話。
周淮陽沉聲道:「前兩天,錦都東站,誰給你下藥扔那的?」
這個問題他昨天沒找著時間問,現在倒很合適。
祁楠聞言,轉過頭來,看著周淮陽,臉上有些糾結。
「我……」這個條件他已經跟蘇序換了周淮陽的家庭住址和電話,保證不跟其他人告密。
「你?」周淮陽傾身上前,在距離祁楠一指的地方停下,語氣嘲諷,「你自已給自已下的藥?」
突然的靠近讓祁楠心中一緊,腳步往後退了一步,但周淮陽卻不想讓這個人離開,把人重新拉回來,按在牆上。
溫熱的呼吸打在祁楠的臉上,讓他面紅耳赤,手指緊緊的捏著衣角揉搓。
「怎麼?」周淮陽左手扳回祁楠側過去的臉,靠的更近了,聲音低低的在他的耳邊響起,「這麼想和別人做?故意跑到人多的地方去?」
祁楠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嘴唇蠕動但卻沒有說一句話。
「真的那麼饑渴難耐?寂寞孤獨?要是沒有遇見我,我也沒有將你帶回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是不是就能做?大庭廣眾之下也不介意?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放的開了?」周淮陽說著說著氣息加重,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捏著祁楠的臉也越發用力,「還是說,你在幫人隱瞞,他就算給你下藥了,你也樂意吃!」
祁楠沒有任何反抗,乖乖地任由周淮陽對他言語相激,嘴裡呢喃著對不起三個字。
周淮陽的胸口急切起伏,目露兇光的看著祁楠。
他能猜到藥絕對不是祁楠自已願意吃下的,按照他對祁楠的瞭解和相熟快兩年的行為剖析,這個人絕對不會自甘墮落,或者放浪不羈。
他沒那個膽子!
周淮陽沉默了幾秒,話鋒一轉,「那個人對你很重要?比我還重要?所以如此袒護他?祁楠,你的秘密到底是什麼?藏了那麼久,該告訴我了吧?」
祁楠喉結滾動,難得有了點動作,想要從周淮陽的手中離開,可是周淮陽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從前我只是覺得這些是你的私事,只要你處理得好,我便不會過問,我想讓我們的生活過得簡單點,不用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陰謀詭計,同樣我也不希望有人來幹擾我們,」周淮陽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是你無緣無故的消失,莫名其妙的受傷,與你相熟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你的家庭我一無所知,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當做一隻金絲雀圈養在身邊,你去做那翱翔的鷹為我抵擋一切危險?」
祁楠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原本因為剛剛兩人近距離而充斥的血色,這一下褪了大半。
「可是,你也看見了,你不是不可戰勝的,你有弱點、你有顧慮,你除了我還有別人需要保護,而且你給我的籠子並沒有保護我,而是掩蓋了我對外面世界危險的感知,我在這些面前,輸的一塌塗地。」
手掌撫上了那白皙的臉龐,眼神真切的問道:「你還喜歡我嗎?」
「我愛你。」他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祁楠將頭轉過去,一點點靠近面前人的唇,想要親,可是瞎子沒有找對地方,只親到了下巴。
周淮陽將身上的人推開了一點,重新摁到牆上,審視的看著他說:「以後還騙我嗎?」
祁楠用力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