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忙,我就不打擾了。」簡安淇說道。
「客氣了客氣了。」
簡安淇朝熱鬧的方向走去。
「啊……」從裡面傳來尖叫聲。
「秀兒,秀兒,你清醒一點,那是你哥。秀兒……」一道婦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傳來。
「這楊秀兒真是瘋了。連親哥哥也咬。」
「早就瘋了。你看她哥被她害成什麼樣了?以我說還是他們家楊軒脾氣好,心地善良。換作別人,早就把這個瘋妹妹趕出去了。」
「可不是。楊軒以前娶那個媳婦多漂亮啊?兩人感情深厚。就因為楊秀兒發瘋了,見誰就咬,還咬傷了那小媳婦幾次,這才跟表哥跑了。」
簡安淇好不容易擠進人群。
只見一名壯實的青年緊緊地抱著一名少女。那少女蓬頭垢面,神情瘋癲。原本好看的容顏 因為那猙獰的表情而顯得醜陋。
那就是楊秀兒和楊軒。
楊軒抱著楊秀兒,而楊秀兒狠狠地咬著楊軒的手臂。
旁邊的婦人是他們的娘孟氏。
孟氏除了哭,也不知道 做什麼。
「孟大嫂,把楊秀兒打昏 啊,再不打昏,楊軒的手都要廢了。」
「就是,你哭有什麼用?」
旁邊的人出著主意。
簡安淇看不下去了。她走過去,掏出銀針紮在楊秀兒的穴位上。
「這人想做什麼啊?」圍觀的人說道。
「不知道 。那針……以前看病的時候 見大夫用過。難道她是大夫?」
「女人怎麼可能是大夫?醫婆都很少。她這麼年輕,總不可能是醫婆。」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 ,簡安淇一直在看楊秀兒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原本瘋癲的楊秀兒停下動作,眼皮沉重地閉上眼睛。
孟氏和楊軒都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楊秀兒,再看向旁邊的簡安淇。
「姑娘,你是……」孟氏擦著眼淚,問道。
「我是大夫。」簡安淇說道:「只是給她紮了一針,讓她稍微冷靜一下。」
「姑娘,你是大夫,能不能幫我女兒看一下診?」孟氏激動地說道。
「娘,我們請了這麼多大夫都沒有看好妹妹,你就不要為難這位夫人。」楊軒說道:「多謝這位夫人的仗義出手。」
簡安淇的視線停留在楊軒的傷口上。
「你的手出血了,需要包紮。我幫你包紮吧!」簡安淇說道:「這裡人多,把楊姑娘帶進去吧!」
「對。」楊軒抱起楊秀兒。
孟氏客客氣氣地說道:「多謝姑娘。我們家裡有包紮的藥,就不麻煩你了。讓你見笑了。」
「我想看看你女兒的病情。要是治不好就當我沒有來過,說不定我就能治好呢?」簡安淇說道。「反正 對你們也沒有損失。」
「那請進吧!我們家有些亂,怠慢了。」
圍觀的人見狀,驚訝地說道:「他們還真把那來歷不明的小婦人請進去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了。現在見誰都是救命稻草。」
「以我說,還是報應。幾年前楊秀兒拒絕了一家又一家的求親,傷了一個又一個小夥子的心。只怕是老天爺看不過去,懲罰她了。」
「你說這話真是莫名其妙。楊秀兒為什麼拒絕那些小夥子的求親?那是因為沒有看上。難不成你家女兒隨便就嫁出去了?一家有女百家求這不是常態嗎?只是說楊秀兒模樣長得好,求親的人比較多而已。」
「前幾日還看見王家溝的王雲和陳家村的陳樹把楊秀兒堵在巷子裡欺負。楊秀兒本來好好的,突然就發瘋了,生生咬下來王雲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