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還是他遣過去保護許攸寧和葉蓁蓁他們的。
就算他事先確實不知道許攸寧是慶仁帝的兒子,但是阮鴻達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如許攸寧所說,這件事他確實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為了。
但是起事這樣的事,那就是謀逆的大罪啊,讓他死後如何面見他魏家的列祖列宗。
魏衍一雙濃眉緊緊的皺著,咬著牙不發一語。
許攸寧也沒有催促。
他知道魏衍原本在雲南好好的待著,要是他是個安分的人,往後他魏家的後代也都好好的在雲南帶著,權勢富貴不愁,怎麼能僅憑自己的這幾句話就說動他起事呢?
若事成便罷了,若事不成,不但是魏衍自己這輩子的安穩生活,就是魏朗,以及他後代子子孫孫的安穩生活都會沒有了。
這件事確實要給魏衍時間好好考慮考慮。不過他也相信魏衍是個明白人,最後還是肯定會答應的。
因為魏衍跟他一樣,早在認了葉蓁蓁這個女兒之後這件事他就沒有半點退路了。
若不引頸待戮,就只能奮起反抗了。
魏朗卻沒有魏衍這樣的沉穩,一聽屋內好長時間都沒半點聲響,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一進來還對周魏衍說道:“爹,這件事你還要想?肯定是拿起兵器幹他孃的啊。”
魏朗也是學過武藝的人,潛在門外的時候他也一直屏息靜息的,而且這是在長興侯府中,守備森嚴,壓根就不會有外人能進來,所以兩個人剛剛都沒有留意到魏朗竟然一直躲在門外偷聽。
現在看到他忽然推門進來,許攸寧還好,回頭看了一眼之後面上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魏衍卻是沉下臉來喝問魏朗:“你竟然躲在外面偷聽我們說話?”
偷聽這件事總歸不是一件好事,魏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但隨後他就想著,他這有什麼好心虛的啊?得虧他剛剛在外面偷聽到了這些事,要不然就他爹這個性子還不知道會不會同意這件事呢。
就說道:“爹,咱們都是一家人,休慼與共,而且我現在也大了,這樣的大事我知道怎麼了?多個人多條計謀嘛。”
說著,他走到許攸寧的身邊就去拉他:“你還跪著做什麼?快起來。你放心,我爹肯定會答應這件事的。”
伸手就將許攸寧拉到一邊站好。然後他看著魏衍就說道:“爹,我覺得妹夫剛剛說的對,這件事其實你壓根就沒有考慮的餘地。他現在是你的女婿,我的妹夫,說白了咱們就是一根繩子上面拴著的螞蚱,誰都跑不了,那個狗皇帝肯定以為我們是一夥的。而且,剛剛蓁兒那個傷心的樣子你沒看到啊?她背上被人砍了那麼一刀,曹大夫都說了,要是當時那刀偏得一寸,蓁兒只怕就沒有命在了。她腹中的孩子,你的大外孫子,我的大外甥子也沒有了,你心裡不難過啊?反了他皇帝老兒有什麼不好?咱們要是不反他,他也遲早要遣人過來殺我們。你是要活,還是要死?”
魏衍哭笑不得。
他當然捨不得葉蓁蓁,知道自己的大外孫子沒有了他當然也會難過,可是這樣的大事哪裡會有那麼簡單?古往今來有幾個起事的人到最後成功的?方方面面的他都要考慮到,哪裡能什麼事都跟魏朗說的那樣簡單?
簡單
但是魏朗確實覺得這件事挺簡單的。簡單的就是要麼大家一起生, 要麼大家一起死。
“大丈夫在世原本就該轟轟烈烈一場,更何況咱們現在都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了。我們不反, 就沒有命在。而且爹你真的甘心自己這一輩子, 甚至咱們魏家的子子孫孫往後都要蝸居在雲南這一隅,不得出這裡一步?還是你心裡不想著為蓁兒受的這一刀, 她腹中的孩子報仇?還是你明知道娘現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