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能啊?”劉易斯苦笑一下,說,“你去見他,是什麼事兒?難道也和他被爆出不是劉家親子有關?”
克涅搖搖頭,說:“那個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也是。”劉易斯聳聳肩,“那你找他做什麼?”
克涅說道:“和今天找你是一個意思的。就是問問他知道多少關於你父母婚姻狀況的事情。”
“哦……確實,你找他比找我合適。”劉易斯苦笑,“他那個時候已經挺大的了,心思又細膩,對家庭的事情應該知道得比我多。”
克涅卻道:“我覺得你哥知道的東西應該挺多的,但我覺得他總不太樂意告訴我……以我的直覺看,他應該藏著很多秘密。”
“是嗎?”劉易斯立即提出質疑,“他只是比較不愛說話而已,而因為家庭環境等等的原因,他不願意分享內心的感受。我倒不覺得他藏藏掖掖的。”劉易斯嘴上是這麼說的,但那是因為對著外人——對方還是一名刑警——他當然為修斯辯護。但事實上,劉易斯也覺得修斯藏著很多秘密,甚至顯得有些可疑。
克涅卻道:“嗯,是的吧。而且他最近那麼多麻煩,不太想花時間在我身上,我也能理解的——但其實是不能的,那畢竟是他母親的事情呀……”
聽著這話,劉易斯的臉色變了變。
克涅察覺自己失言,又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張破嘴……”
“沒事兒。”劉易斯抿了抿唇,勉強撐出一個笑容。
很快,劉易斯把車開到律師所樓下,又對克涅說:“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看他們應該也不想見到我。”
“為什麼?”克涅好奇地說。
劉易斯卻道:“之前,我哥不是讓你別告訴我關於我媽的事情嗎?”
“啊,那個呀……”克涅道,“但其實也應該讓你知道才是。所以我也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
“不奇怪。”劉易斯自嘲一笑,“他總是這樣,不肯跟我分享他的真正的煩惱。可能他覺得我是小孩子吧。他認為我無法理解、也無法處理……”
“那可太叫人生氣了。”克涅替劉易斯鳴不平,“你可是一個聰明的成年人。”
劉易斯聞言一笑,說:“謝謝。”
克涅也笑了。
劉易斯想了想,卻道:“那你還是別說你和我在聯絡的事情了。免得他也不高興。”
克涅一聽,感到奇怪:“那我不是騙他嗎?”
“沒讓你騙。只是讓你別說。”劉易斯笑了,看起來還有些狡黠,“所謂‘說謊’,是得說了才是謊啊。你都不說,哪來的謊呢?”
克涅一時也繞進去了,半晌沒言語。
送了克涅到律師所,劉易斯便自己回家。他剛到家不久,便收到了修斯的電話。在電話的那頭,修斯說:“既然你說了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聲,我便來說了。”
“是什麼事?”劉易斯語氣裡還帶著一點疑惑。
修斯說:“我打算發表宣告,否認他們的指控,但是,我會承認自己不是劉家子嗣,並宣告與老劉斷絕父子關係。”
劉易斯一怔,腦子裡撞鐘似的嗡嗡響。
這可真是爆炸性的訊息。
“小易?”聽不到劉易斯的答覆,修斯不由得繼續說道,“你在聽嗎?”
“啊,我在聽。”劉易斯快速反應過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聲音,“你已經決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