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彷彿被戲弄了一般,自然是有些不忿的。
他便佯裝平靜,繼續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明白我追求你的?”
修斯想了想,便道:“是你把糊掉的蛋皮給我的時候。”
不然,修斯怎麼會吃著發苦的焦糊食物都吃出甜味來呢?
劉易斯想到那層糊掉的蛋皮,便一陣忸怩尷尬:“是嗎……”
乾咳了兩聲,劉易斯平靜下來,又繼續試探說:“那你當時不覺得吃驚嗎?我們可是兄弟呀,怎麼就能夠……”
“對呀,”修斯順勢點頭,一手託著下巴,眨著眼睛看劉易斯,“你可是怎麼想的?為什麼突然追求起我來了?連什麼兄弟仁義都不顧了?你可是我們家最有公德心的一個啊。”
劉易斯的臉又騰地一下紅了。
“什麼兄弟……”劉易斯慌張地找藉口解釋,“我們這不是……我們又不是親兄弟。”
修斯神色一黯,卻又快速揚起笑臉,說:“如果我們是親兄弟,那就不成了,是嗎?”
劉易斯的腦子一時也沒轉過來,愣在那兒:“親兄弟?”
“沒什麼。”修斯按了按劉易斯的肩膀,“你喜歡我就夠了。”
劉易斯臉紅耳熱的,完全忘了自己要質問修斯的事情了。
二人四目相投,又有幾分繾綣,正是曖昧不明的時刻,門鈴卻響了。
修斯起身去答應,開啟門,見到是一個工作人員捧著桃花來了。修斯道過謝,給了小費,便轉身回到屋子裡。
劉易斯此刻臉已不紅了,恢復了平素的樣子,又好奇地瞧了過來,看見修斯手裡拿著一個桃木的花瓶,花瓶裡插著一枝粉紅色的瘦梅。
劉易斯只說:“這可真好看。”
修斯笑道:“放哪兒,你說?”
劉易斯看著梅花那鮮豔的粉紅,便想起之前那株西府海棠了,不覺答道:“放臥室窗邊吧,月色下看肯定好看。”
“好,就按總裁說的辦。”修斯戲謔笑道,嘴裡答應著,便十足行動力地將花送到了二樓臥室。
劉易斯卻覺得被揶揄了,只說沒意思,仍在一樓起居室的榻上坐著,隨手翻了手機。正是可巧,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劉易斯接了電話,那邊響起了一把熟悉的男聲。
這個人不是旁人,是劉宅的傭人。話說劉易斯雖然目前得到了老劉的信任,但他還不太放心,覺得七叔可能會有新動作,說不定七叔這個老油條能蠱惑老劉也未可知。所以,劉易斯安插了幾個傭人在劉宅裡作為耳目,讓他儘管身在陌城,也能瞭解家裡的動靜。
這被安插的傭人只說:“今天七爺來找了老爺。在書房裡談了好久,七爺離開的時候,臉色都不對了。”
“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劉易斯問。
“不知道。”傭人說,“老爺不讓人靠近書房。”
“好的,我知道了。”劉易斯點點頭,掛了電話。
劉易斯安插的人手都是新人,所以不太能得到老劉的信任。書房是老劉的“重地”,一般人靠近不了也很正常。但劉易斯不是一般人,他以談工作的名義進老劉書房是很自然的事情。他去陌城之前,已經未雨綢繆地在老劉書房裡放了監聽器,但他也就放著,沒有聽過裡頭的內容,心中只希望自己用不上。
只是現在……
劉易斯嘆了口氣,從手機裡調出了自動上載的監聽記錄,按照傭人說的時間點選取了錄音,便插上耳機,側耳偷聽了。
“真是‘前門拒虎,後門進狼’。”老劉語帶譏諷的聲音響起。
七叔語氣友好笑道:“哎,你還看不懂嗎?我和你是一條心的!”
只聽得老劉大罵七叔,七叔便安靜捱罵。過了半晌,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