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攸昭聽著夏桃的口吻,便比較謹慎地回答,“我會的。”
攸昭掛了電話,跟屈荊說:“我工作的事情要去一趟。”
“什麼事兒啊?”屈荊順嘴一問,“這麼急?我送你吧。”
“這……”攸昭有點兒為難,半晌還是說了,“是夏桃,他讓我去辦個事。”
這事兒聽得後排的屈爸爸都瞪大了眼睛:什麼?夏桃不是他們說的攸海的小三嗎?怎麼小三能使喚攸昭幹活?哎?——這這這這——屈爸爸低聲對妻子嘟囔:“我果然說攸家不是正經人家吧!”
屈荊倒不以為意,說:“這有什麼的?打電話叫個下屬去辦就行了。還用麻煩您昭總?”
攸昭卻道:“夏桃的意思是讓我去,那我就去唄。他是客戶。”
“那也是。”屈荊也是伺候過客戶的人,當然明白,“那我送你回公司?”
“不用了,我自己去。”攸昭朝屈荊眨眨眼,“工作內容涉及客戶隱私,還是得保密的。”
“理解。”屈荊沒有多問,親了親攸昭的臉蛋。
看著屈荊毫無疑心的樣子,攸昭竟覺得似聽了甜言蜜語一樣愉快。
攸昭下了車,又給夏桃打電話說:“夏菱犯什麼事了?”
夏桃回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呢,你聽了可別太驚訝。”
“是?”
“他去嫖了,剛好遇到掃黃。”
攸昭還真挺驚訝的:“他……他去……他去……還去光顧別人的生意?”
夏桃聽著攸昭的措辭,忍不住笑了:“對,就是要多觀察別人怎麼做的,才能更好的提高自己的水平……”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就是他受了傷,要去別處找點丟失了的尊嚴罷了。算了,你快去撈他吧。”
攸昭自然要快,忙打車到了警局。攸昭下車去辦手續贖人,把夏菱贖出來了,夏菱那叫一個鼻青臉腫的,攸昭看到的時候都驚呆了:“你……你怎麼?被打了?”
夏菱搖搖頭,哭道:“可不是……哎,不說了。”
攸昭心裡湧起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不會和高伯華有關吧?”
夏菱神色一變,愣了半晌,卻笑了:“你說什麼?他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和我分手,也不至於會打人啊!”
攸昭一怔:“你們分了?”
“嗯。”夏菱淡淡點頭,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對攸昭說,“這次的事情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請你吃飯答謝。”說著,夏菱便招了輛計程車走了。
這是旁人的隱私,攸昭自然是不好多問的,只覺得高伯華那邊也太亂了些。想到了高伯華,攸昭又不禁想起了屈荊的身世來。
看著今天段客宜提到屈家人丁不旺,那屈家夫婦的反應,那高伯華一口咬定屈荊是自己的親哥,屈荊是被屈家收養的,這說不定就是真的了。
只是,屈荊、屈爸爸和姜慧息都沒有和攸昭提過這一件事。高伯華和屈荊在攸昭面前,也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那攸昭就知道自己是“不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那他肯定就應該當不知道。他從小就是個懂事孩子,這點道理是不會不明白的。
因此,他不理會,也不詢問,做個乖巧的人。
話雖如此,也是因為他不可以提這件事,他便更覺得自己在屈家到底還是一個外人。
然而,仔細一想,他也確實是個剛來的外姓人。人家的隱私不告訴他,也是很正常的。他也不應該感到彆扭才是。
偏偏他就是有些淡淡的在意,更是幾分似有若無的耿耿於懷,他不免自認為是自己太難相處了。
夏桃的海外畫展獲得了不俗的成績,便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