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走到玄關處換鞋,又有些不放心,扭頭去看沙發的方向,卻見湯軻在擰熱毛巾給花蒔擦臉,神情很專注,動作很小心,彷彿是在天橋底下貼膜。
攸昭握著鞋帶的手頓了頓,忽問道:“花蒔跟你撒謊,你會很生氣嗎?”
湯軻瞥了攸昭一眼,說:“當然。”
攸昭的語氣變得有些遲疑,但仍然說了想說的話:“也許他不是故意要瞞騙你,只是沒有安全感吧!”
“可是他騙我的話,我也會沒有安全感的。”湯軻一邊摺疊起熱毛巾,一邊回答。
攸昭扶著門邊,說:“是啊。無法對伴侶坦率也許是一種錯誤。而無法坦率的人也不太適合這樣的關係。”
“你說得不錯。”湯軻點頭,“我一直都不覺得花蒔是適合結婚的人。”
攸昭聽到這樣的回答,感到很意外:“那你為什麼……?”
湯軻看著攸昭,語氣平淡地說:“我已經拒絕過他很多次了。”
“所以……?”
“所以我已經盡過了我提醒的義務。”湯軻回答,“是他不識好歹,一再挑釁,我只得給他一點顏色。”
“啊?給他一點顏色?”
“沒錯。”湯軻答,“我將不顧他的意願,把他調教成一個適合婚姻的人。”
攸昭一愣。
對於湯軻的行事風格,攸昭還是有些意外呢。
不過,湯軻彷彿是成功的,沒過兩天,攸昭就收到了花蒔的訊息。花蒔說還是跟湯軻坦白了,還帶了湯軻去見家長,雖然過程不是十分愉快,但起碼流程是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