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於我!可見你不過是狂妄自大的惡徒罷了。”
青衫男子聞言,臉露慍色。
東源卻昂首挺胸,迎視青衫男子。
狐子七卻怕了,恨不得捂住東源的嘴巴:不要命啦!
若說狐子七行走人間學會了什麼,其中便有一條:切莫刺激道行高深的癲公。
青衫男子冷笑一聲,一揚綠雲般的衣袂:“這有何難?我便去取你父親的首級,拿來給你看看!”
東源懵了,但仍感難以置信。
在他的認知裡,天仙是三界最強的,而他的父親又是神君,自然不會被區區一個邪魔所殺。
然而,青衫男子卻如此冰冷,又如此堅定。
東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不安,但依然不肯相信地搖頭:“不,不,你是邪魔,怎麼可能呢……”
“看來還是得給你上一課啊。”青衫男子嗤笑著,正要退後一步,彷彿隨時就要移形換影,飛往仙界去取慶郢殿殿主首級。
狐子七頭都大了,恨不得搖晃東源的肩膀,問他:你幹嘛刺激他去殺你爸!
你什麼時候發展出了掃墓的愛好?
眼見東源還在發怔,狐子七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他忙一伸手,說:“且慢啊,前輩!”
青衫男子挑眉:“你又想說什麼?”
狐子七心中一緊,但表面仍然保持鎮定。
他拱手說道:“事有輕重緩急,前輩。如今九青才是最值得您在意的問題,不是嗎?若前輩能先處理了九青的事情,再談其他,不是更好嗎?”
青衫男子臉色微變:“你知道他在哪裡?”
“當然!我可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弟弟!”狐子七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他與我相約,七日之後,雲門之外,不見不散!”
成親
青衫男子眉頭緊鎖,顯然對狐子七的話半信半疑:“七日之後?”
“不錯,正正就是七日之後。”狐子七一臉誠摯地答道。
青衫男子尋思一會,問道:“你所言的七日之後,是何月何日?”
狐子七愣了愣,隨即答道:“我所言的七日之後,自然是辛未月的丁丑日。”
青衫男子一臉冷嘲:“今日已經是是辛未月丁亥日。”
狐子七聞言大驚失色,失聲道:“怎麼會如此?”
東源也是一臉意外,不解地問道:“難道今天不是庚午月的庚午日嗎?”
青衫男子冷淡道:“我遇到你們的那天,確實是庚午月庚午日。只不過,你們實在不濟,被我的綠雲襲擊後,整整昏迷了十七日才轉醒。”
狐子七聞言,一時之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心中湧起難以言喻的慌亂:“也就是說,辛未月的丁丑日已經是十天前了……”
十天前,明先雪去了雲門外等他。
而他……
失約了。
狐子七懊悔不已,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錯過那麼重要的日子?”他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