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之類的了——穿越都有了,盧閏對於世上有無妖怪並沒前世那麼確定了,可能真的是個隱居的前輩高人。只不過,有可能是邪派的前輩高人……
“你到這來幹什麼?”對方卻並未立刻告之盧閏自己的身份姓名,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從崖上掉了下來,被一棵松樹接住,一路爬下來,順著溪水朝外走,就到這了。”盧閏指了指自己掉下來的懸崖,他自認不是個機靈巧辯之人,此時此刻還是實話實說最佳。
“自己跳的?”
“別人推的。”
“為什麼推你?”
“不知道。”
“有老婆孩子嗎?”
“沒有。”
“有爹孃兄弟嗎?”
“沒有。”
“有師傅師孃師兄弟嗎?”
“有。”
“對了,你這衣衫……”對方上下看了看盧閏那一身比乞丐裝好不了多少的破爛衣服,“截雲派的?”
“是。”盧閏倒也不奇怪他知道自己的門派,這人住的地方距離截雲山並不算遠,算起來兩邊也算是鄰居,呃……鄰居?“這位……可是鬼醫前輩?”
這附近山清水秀,雖不算武林中人開山立派的首選,但也不該只有三兩個三流門派在此立足。原因就是這裡二十多年前出了一個大惡人,屠盡了當時這附近最大的一個武林世家滿門。當時武林正道還組織人手徵繳過這惡人,但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不了了之。
這人也就在附近一個無名山谷裡住了下來,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傳出風聲,說這人有著一手通鬼神的醫術。也確實有不少人來尋這惡人求醫,漸漸的這人也就得了個鬼醫的名號,甚至他住的那個山谷如今也被稱為鬼醫谷。
“還算有點機靈。”鬼醫點點頭,“那你是被截雲派的仇家打下來的?”
“不,我是被我師父師兄打下來的。”
“哦?”鬼醫獨眼一輛,笑得更……詭異了,“不錯不錯。”
都慘成這樣了還不錯?
“既如此,我便收下你做個雜役吧。”鬼醫把手上拎了半天的那桶水遞了過
4、004鬼醫
來。
“前輩……”
“怎麼?你不願意?”見盧閏沒接,鬼醫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盧閏立刻把水桶接了過來——所以說無欲則剛,盧閏現在有活下去的慾望了,當然也就軟了。
“前輩,我能問問怎麼我就成了雜役了嗎?”剛接過水桶,鬼醫就已經當先走了,盧閏卻不死心,想要給自己找出路。
“我早就想要個雜役了,鋪床疊被、洗衣刷碗、砍柴生火,實在是早就幹膩歪了,但卻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正好你送上門來了。”
“能再問問,我怎麼就和了前輩的心意嗎?”二十多年都沒找著,他不也都過來了嗎,怎麼自己這種德性的就和他的心意了。
“第一,你比我還醜,這麼多年我可是第一次遇見。第二,你無父無母無妻無子,孤身一人,有個師傅還把你從懸崖上推了下來,你如今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第三,你險些被殺,臉上卻並無憤恨,這說明你沒想著去報仇,這麼傻的人,哪裡去找?”
盧閏一頓,他還這沒想過要報仇,不過原因……好像是因為被打下崖的整個過程太快,也太莫名其妙,他到現在還稀裡糊塗的,想恨也有些恨不起來。再者說,掌門是七師兄的舅舅,而且對七師兄母子一直不錯,他要是恨掌門,要報仇什麼的,七師兄怎麼辦?
如果在仇恨和……友情?之間二選一,是其中一個成為自己活下去的念想,盧閏寧願選友情,那讓他舒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