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打算趁此機會將支援穆氏的勢力一網打盡?”
馮諭瑧的臉上依然是淺淺的笑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道:“與其猜測哀家的目的,攝政王不如好生想想,你在邊境之地置下的大軍,可還會聽從你的命令。”
鳳驊的臉色有些難看。
多半也是背叛了……
他本來是計劃在把馮太后帶走的途中,設計讓‘太后’死於穆垣追兵之手,徹底坐實他弒母之名,而他,則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真正的馮太后回到魏國,靜待梁國內亂,以坐收漁翁之利。
為了讓一切看起來天衣無縫,他甚至還早早就準備好了死士,一個長相與馮太后有幾分相似的女死士。
如今,這死士怕是用不上了。
他深呼吸同下,沉聲問:“你想與本王做什麼交易?”
“哀家助你回國殺盡仇人,但魏國自此納入大梁版圖,成為大梁的一部分。當然,哀家也不會虧待你,事成之後,你便會是大梁的義陽王。”
鳳驊不答反問:“太后可知鳳驊的仇人是何許人?”
“魏國皇室。”馮諭瑧毫不猶豫地回答。
鳳驊又是長長的一陣沉默。
半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把抓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地抱著她上了馬,雙腿一夾馬肚子,駿馬飛奔而去。
“本王不同意,本王更不想與你做交易!”
事以至此,他再不可能對她放手。是不願,更是不甘。
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長久地擁有她了,叫他怎麼能甘心,又怎麼肯甘心!
馮諭瑧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是如此反應:“你可知前方等待著你的是什麼?如今,不但魏國皇室,便是穆垣,也要置你於死地。還有你身邊的那些吳國、陳國侍衛,他們絕不可能幫你賣命。你信不信,此刻若是你回頭,便會發現,你的那些侍衛人數已經少了不少。”
“本王知道,可是那又如何?!”鳳驊迎風大聲道。
“你……”馮諭瑧一時也拿他沒有辦法,更不知該如何勸服對方。
鳳驊不願再說,將駿馬驅使得更快。可是,半個時辰不到,身後又傳來了追兵的聲音。
當護在他身側的一名侍衛中箭倒地時,他下意識地將身前的馮諭瑧抱得更緊。
“你逃不了的,如今還在大梁國境,你尚且有一線生機。一旦進入魏國,你便死無葬身之地了。”馮諭瑧又道。
鳳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
身後又是‘嗖嗖’的幾下利箭破空之聲,以後侍衛中箭落地的響聲。
忽然,前方一道寒光衝他飛速射來,不待他反應,只聽‘當’的一下,他頭上的冠帽便被利箭射中掉落在上,長髮陡然散落。
“再不停下,下一箭便會射到你的頭上。”遠處,男子充滿殺氣的聲音順著風聲傳入他的耳中,他一手緊緊環著馮諭瑧的腰肢,一手用力勒住了韁繩。
他微眯著雙眸,看著前方一隊人馬從薄霧中緩緩而出。
晨曦驅散薄霧,他也終於看清了一左一右領頭的兩個人。
一個,正是不久前在正明殿的穆元甫。而另一個,赫然是本應在定州的上官遠。
而方才射落他冠帽的那一箭,正是上官遠所射。
他猛地回身一望,身後不遠之處,亦出現了同樣裝扮的人馬。
他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包圍圈中。
“攝政王,還不放下哀家麼?”他聽到懷裡的女子平靜地問。
他卻下意識地將她抱得更緊,力度之大,彷彿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內。
馮諭瑧不適地皺了皺眉,只覺得環在自己腰間的那股力度,似是恨不得把她的腰都給折斷。
“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