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四唸叨出江湖上盛傳的一句話:“世間已沒有人值得ak大佬親自出手了。”
胖子對此還是狠狠罵了一句:“去他麻痺!真他娘裝逼!”
一直安靜的沐則睜開眼睛,平靜的看了一眼胖子:“少說話。”
“多做事!”二四拍了拍胖子,賤兮兮的補充一句。
對面傳來輪胎壓過石子的聲音,不一會兒,兩輛裝甲車開了過來,夜鶯一行人服裝統一,都是夏季裡的迷彩服,一個比一個涼快,倒是不嫌冷。
不少人從車裡伸出頭,手揮在半空中打招呼,嘴裡吹著口哨,囂張的吼了幾聲,沒人回應,不過誰都知道,槐江19部的人早就埋伏在這兒了。
車子停在山腳下,兩撥人從車上跳下來,勾肩搭背的倚在車子旁邊,武裝倒是準備得很妥當,扛機槍的扛機槍,提刀的提刀。
最後下車的男人長得高大陽剛,臉上一條疤痕從額頭蜿蜒至下頜,像一條蜈蚣爬在臉上,眼神陰鷙,穿著一件背心,滿身肌肉,看起來煞氣逼人。
二四用胳膊肘搗了一下胖子:“他是誰?”
“老子管他是誰!你他孃的別再動老子行不行!影響老子開槍的手感!”
“行。”二四嘿笑了一聲,也瞄準了那男人的腦門兒。
凶神惡煞的男人兩手叉腰,吐了一口唾沫:“沐則,躲在山後面做什麼縮頭烏龜,你他媽倒是出來啊。”
身後的夜鶯鬨笑成一片,胖子和二四險些忍不住扣動扳機,只是沒有沐則的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終於,身後傳來他懶洋洋的嗓音:“開打。”
槍聲肆略而起,哄亂而喧鬧,沐則慢條斯理的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淡淡吩咐:“別要命,重傷就行。”
兄弟們聽見這句話,瞄準夜鶯命門的紅心挪了個別的身體部位。
沐則並不想傷人性命,想給自己積點德,這種時候,他心裡想的都是沈夏時,想她有沒有乖乖吃飯,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會不會想起他。
他想和她在一起,就算做不了光明磊落的人,至少也不想再做傷天害理的事,因為他的姑娘身處光明,而他信仰著她。
一支菸抽完,沐則拔下腰間的匕首走出山頭,他瞥了一眼那個臉帶疤痕的男人:“秦降,你帶出來的人就這點本事?”
放眼看去,夜鶯裡不少人都已被槐江19部的人放倒在地,雖然都沒有丟了性命,但都傷及要害,半點還手之力也沒有。
沐則站在山上居高臨下看著秦絳,秦降也看著這個多年不見的“好兄弟。”
比起當年,沐則沒有改變多少,黑色的頭髮微微有些凌亂,穿著灰色毛衣和黑色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馬丁靴,唯一不同的是,眼睛裡不似從前那般陰冷無情了,多了些…人情味?
秦絳忽然冷笑,愚不可及的人情味。
槐江和夜鶯的人還在戰火硝煙,很多人打紅了眼,丟下槍跑下去赤手空拳搏鬥起來。
沐則隨意的丟擲手中的匕首,泛著冷光的刀子在空中轉了一個弧度,刀把兒穩穩落在沐則手中,他以這樣把玩匕首的姿態慢慢走近秦絳。
靴子踩在小石子上,沐則的步子邁得很慢,直到兩個人面對面看著彼此。
秦絳盯著他,舌頭頂在腮幫子上,看起來頗為吊兒郎當:“我來之前聽說了一件事。”
沐則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滑過匕首的刀鋒,漫不經心的語氣:“什麼?”
“聽說你喜歡上一個檢察官。”
沐則的手頓住。
“我原來還不信,看你這模樣像是真的啊,只可惜她現在恐怕…”
沐則突然揚起拳頭揮過去,他用了十足的力道,秦絳臉上捱了一下,搖頭晃腦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