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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依然沒動,更有罪惡的慾念從深處升起,情難自抑,只能邁向沉淪。
岑驥絕望地閉上眼,喉結上下一動,沙啞道:“燕燕……”
李燕燕聽了,從岑驥領口處驀然抬起臉,眼神迷茫,似乎在努力思考,忽而,綻出一個狡黠的笑:“阿衡哥哥,你叫錯了。”
她側身偎進他懷裡,拉起他腰上的纓絡,用指甲尖一一理順,細聲細氣道:“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叫我的名字,要叫‘小殿下’。是你說的呀,你不記得了麼?”
“是麼……”岑驥試圖從她手裡抽回纓絡,沒成功,頹然一笑,生硬道:“……小殿下,明知酒量淺,為何還要飲酒?”
“只有一杯!不……幾杯來著?三杯,最多三杯!”她眯起眼,似笑非笑,“阿衡哥哥,你別怪我,我今日很高興。”
“……好久好久沒這麼高興了。”她嘆氣,又往懷抱裡偎了偎,很舒服的樣子。
岑驥凝視著懷裡的人,一根根撥開她凌亂的額髮,僵硬道:“是麼?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李燕燕興奮地轉了個圈,雙臂環上他的脖頸,目光閃亮,道:“我回來了,三姐也不在了。阿衡哥哥,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呀!”
岑驥眸光一凜,下意識想要推開,可她非但像藤蔓一樣纏人,面上還露出傷心可憐的神色,還沒說話,淚水先已盈眶:“阿衡哥哥,我原以為自己能放下的……可,可是我後悔了,後悔去和親,後悔離開你,這一年多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
李燕燕啜泣了聲,露水樣滾圓的淚珠順著香腮滑落,小心翼翼地問:“皇命難違,我不怪你和三姐了。我、我想要活命,想去見你,被迫委身他人,你也別嫌棄我,好嗎?”
“是麼……”岑驥放棄了,隨她抱著,自暴自棄,語氣森然,“他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亂賊,很兇的人,”李燕燕一個哽咽,拳頭攥得很緊,“我、我不敢反抗他……他目無法紀,兇狠殘暴,若不順著他的心意,他真的會殺我。他連哭都不許我哭,你知道我最愛哭了,有很多次都堅持不住了,也只能忍著……如果不是想再見到你,我恐怕也撐不下去……”
岑驥咧咧嘴,無聲冷笑,手掌停在她頸後,似乎不知該掐住,還是該乾脆劈下去。
酒醉的人猶然不覺,語無倫次地念叨:“……你知道嗎,那一次在鎮州,他邀你去他家,是存了殺心的。你知道有多危險,阿衡哥哥,要不是我與他虛與委蛇……我聰不聰明……”
“他說我是他的花紅,強佔了我,我……我想,他至少也救過我的命,就當是報恩,把身子給他,哄他高興,才能、才能……啊,現在好了,我也不欠他什麼了,斷個乾淨,我以後是阿衡哥哥一個人的。”
別說了,別這樣,岑驥聽見自己心裡絕望的嘶吼。不能這樣對我,讓我以為能從茫茫世間抓住些什麼,再把這一線希望無情抽走。
沒人可以這樣對他!
岑驥強硬地捏住李燕燕的肩膀,不顧她低聲抱怨,左搖右晃,推開她,逼她坐直。
“你……”岑驥目光幽暗深邃,聲音微顫,“我小看你了,你竟能做到那種地步,對你而言,有什麼是不能拿來交換利益的嗎?”
李燕燕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問題,她燥熱不堪,扭來扭去,無奈岑驥雙手堅硬如鐵,最後只能放棄。
可接著,她卻又專注地與衣帶搏鬥起來,毫無章法地將綾衫拉扯開來,退紅抹胸上面,大片袒露的肌膚瑩潔如玉。
這時,她才舒了口氣,咯咯笑起來:“阿衡哥哥,你呀,我絕對不會拿去交換利益的,是你呀——”
話沒說完,肩上的手忽然收緊,力道重到不適,李燕燕吃痛,不由□□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