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走。”
“王掌櫃是外鄉人,我問過早年認識他的人,幾個人都說這人曾經有些貪圖美色,惹出過不少事端,所以才避走他鄉。到定州這幾年雖然沒聽說再犯,但路途中間什麼樣又不好說,還是算了。”
“而嶽掌櫃這個人,雖然脾氣衝,倒是個知根知底的。他家人都在定州,既然知道你識得我,自會考慮到白石山的勢力,不會待你太差。你就再狐假虎威一陣子吧。”
李燕燕覺得,岑驥說起這些,之前那短暫的熟稔消失殆盡,他又變得冷淡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李燕燕真誠道謝。
她想了想,又問:“那……我們之前說好的賞賜呢?你不去淮南,怎麼給你?”
岑驥淡笑,“先讓你賒賬。可不是不要了,別想賴掉。”
“一定不會的!”李燕燕答應得痛快。
“那……”她猶豫著問,“你之後,會去白石山麼?”
“嗯,古大哥幫我安葬了娘和小葉兒,現在他的寨子需要人幫忙,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他說完這句話,語帶疲憊,也不多解釋,邁步朝屋子裡面走。
可我並沒問他為何要去白石山呀……李燕燕精明地抓住了這點,岑驥那句話,更是對他自己說的。
他要說服自己,這個人……李燕燕盯著岑驥寥落的背影想,他現在簡直像溺水的人,迫不及待想要抓住點什麼東西,恩義也好,什麼也好。
——只要是能把他錨定在這世間的東西。
後面一天,和之前幾天一樣,李燕燕起床時,岑驥已經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