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的戰鬥天賦確實驚人,他突然眉毛一掀,鬼魅般橫移數十米,一掌印在不起眼的銀耳樹上。
黃褐色的樹幹突然變得赤紅,噗的一聲,火焰熊熊,把整株銀耳樹包裹,銀耳樹劇烈顫抖、扭曲、掙扎,火焰隨之忽明忽滅,伴隨著一身淒厲的叫聲從銀耳樹發出,銀耳樹發生了變化,極速收縮,數十米高變得只有一米多高,光芒一閃,銀耳樹不見了,變成了一個樣貌醜陋的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大聲慘叫,一波一波的恐怖氣息散發,想要覆滅火焰,然而,劉危安這一掌可是‘赤陽掌’,火焰由內而外,點燃的是人體內最可怕的‘焚天之焰’,一旦被點燃,想靠自身的力量覆滅,幾乎不可能。
慘叫聲迅速變得微弱,中年漢子的肉體消融,露出白骨,一分鐘後,白骨燒成灰燼,一陣風吹過,消散於天地間。
“這是錢家的隊伍。”張舞鶴從一具屍體上摸出了一枚黑色的令牌,正面雕刻著一個‘錢’字。
“《黑龍商會》、錢家,他們已經聯手了嗎?”劉危安微微皺眉。
“碰上了吧!”張舞鶴道,不管是《黑龍商會》還是錢家,都是極為高傲的性格,這麼多次行動沒有殺死劉危安已經很丟臉了,聯手這種事情,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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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最後一聲慘叫,戰鬥結束,劉危安沒有停留,摸屍之後,繼續趕路,他們前腳離開,後腳出現了幾個人,為首之人,正是之前觀戰的弱冠公子。
“要麼劉危安有特殊的情報來源,讓他立於不敗之地,要麼此人有特殊的技能,可以看穿埋伏。”書生仔細觀察死者的狀態,暗暗心驚:“基本上是一擊致命,埋伏的人反而被埋伏,死得冤枉。”
“兩位怎麼看?”弱冠公子沉默了片刻,問麻衣細辮以及綵衣老者。
“實力達到一定境界,自然而然生出第六感,普通人的生命特徵無法逃過這等高手的感應。”綵衣老者道。
“正是!”麻衣老者點頭。
“如此說來,我們埋伏的人豈不是也會被發覺?”書生一驚。
“也不竟然,想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並非易事,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刻,劉危安是去救援,急著趕路,精神自然而然會鬆懈。”麻衣老者道。
“沒有人可以長時間保持某一狀態的。”綵衣老者也道。黑色盔甲很安靜,幽靈一般站在後面。
書生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看著弱冠公子。
“把我們的人撤了,沒必要冒險,牛頭山才是重頭戲。”沉吟了片刻,弱冠公子做出了決定。
……
包括劉危安在內,都認為後面的路程應該是危險重重,一步一殺,然而,事實相反,後面的路程順暢無比,一個敵人都沒有,除了遇到幾隻不識相的魔獸,什麼危險都沒有,隊伍的速度逐漸提升,於深夜抵達牛頭山。
牛頭山本是渾江牛的當劫匪時候的山頭,渾江牛被劉危安收服了,一眾匪徒降服的降服,死的死,散的散,牛頭山成為歷史。不過,劉危安並未放棄牛頭山,不僅僅牛頭山是通往《安江城》的必經之路,交通要道,還因為牛頭山有一汪水質極佳的泉水,凍泉水。
凍泉水不管是用來做美食、釀酒還是煉藥都十分適合,這樣的泉水,不多見,既然看見了,劉危安就不會放手,因此,派了人手鎮守牛頭山,卻不想,有朝一日,牛頭山被敵人拿下了。
山腳下,燈火通明,上牛頭山的唯一一條路上,建造了一座碉堡,兩側延伸是木製柵欄,一根根鋒利的尖刺朝外,刺蝟一般。
碉堡內、柵欄後面,人影晃動,不知道有多少人。忽然,數十顆火球從碉堡拋射出來,飛上高空之後落地,剎那間,林中燈火點點,光線照耀,宛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