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的話說得很清楚,瓦力放下酒杯關切的問道:“你是要去哪裡嗎?”
柳心點頭,但口氣還是輕描淡寫:“不會走遠,只是去找莫中校。”
瓦力原本認為柳心會去南山找溫迪沙,現在看來只是找莫雲舒,他的擔心也驅散了不少,但柳心的擔心也並不是多餘,瓦力也收拾好心情不讓自己過於放鬆。
“柳中尉你去忙吧,這裡我會看好大家的。”瓦力盡量讓柳心放心。
柳心本想多交代幾句,又看著現在房間裡所有人高昂的情緒,最後還是接過瓦力剛才要遞給她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H16的冬天並不算寒冷,如果是在地球同樣的經緯度上,這一整片大地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南山以上兩千米為分界點,上面是皚皚白雪而下方依然是枯死的草與還在與寒冬掙扎著的,尚且綠色的生物。
一隻蟻獸託著它巨大的身子在枯萎的草原中邁進,和普通蟻獸不同,它並沒有敏銳的觸角,原本觸角的位置被一雙人類的手代替了,沒有了探索的能力,取而代之的是它能借助這雙手進行工具的創造。
蟲族本是群居動物,那是一種不同於人類的群居方式,多數的蟲族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更多的是聽眾於女王的指令,每個蟲巢都會有一個女王,這些女王之間並不會存在各自為政的現象,因為在它們之上還會有一個女王,這位女王被人類稱為女皇,最終蟲族的所有動作都受控於女皇。
根據重生者的調查,H16上的蟲子們似乎在變異以後就切斷了與女皇的聯絡,不過蟲子的特性並沒有較大的改變,在這群本來無主之蟲中有一隻雄性蟻獸變|性為雌性,成為了H16蟲族新的女王。
那長著人類雙手的蟻獸正用它蟲子的後肢與人類的雙手進行著什麼工作,它首先用後肢將雪與泥土一併刨開,接著那雙人類的手從它的嘴裡取出了一個圓形的東西,那東西發著熒色的光,它將那圓形物體放進後肢挖的洞中,用雙手小心掩埋好。接著又走向另外一處土地開始與剛才相同的流程和動作。
它就這樣機械式的不停重複著,如果不是觀察者知道它確實是南山以南的蟲族,可能會將它當成一個機器人。那蟲族隨著工作的進行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雪原上。
藏在山頂上的觀察者對這蟲子的行為感到匪夷所思,但她並沒有輕舉妄動,作為赤色風暴號上少有的陸軍,她非常清楚的知道此刻應該做些什麼。南山頂上的空氣稀薄且寒冷,觀察者依然一動不動的躲在雪裡。
她的決策是正確的,在那蟲子走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兩個人影從雪中而來。是的,那是兩個人類的身影,一人走在前方另一個跟隨在後,觀察者小心的從脖子上取下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這二人。
他們穿著厚重的衣服,那衣服是遠征軍的制服,觀察者知道這並不是遠征軍,她的隊友們永遠不屑與蟲族為伍,如果不出所料那衣服應該是從死去的軍人身上扒下來的。果不其然,觀察者放大視線後將兩人的臉看得清清楚楚,她沒有見過井上與明河本人,不過溫迪沙給她的資料裡這兩人的照片她是見過的,聽溫迪沙說,這兩個人並不如想象中好對付。
觀察者依然不為所動,只負責著她應有的工作——觀察。
為首的那人,應該是資料中的明河,他從自己的衣服裡拿出了一盒藥劑,藥劑並沒有顏色,看起來就像是一管水,明河將整合藥劑遞給了井上,自己只取了其中一管,他將那管藥劑開啟,整管倒在了剛才蟲子的掩埋物上。
緊接著那掩埋物突然動了起來!觀察者有些吃驚,深呼吸之後她依然保持著冷靜,一動不動的拿著望眼鏡看著山下發生的一切。
如果說剛才那一幕已經夠讓她震驚的,那讓她忍不住發出驚呼,她都忘記自己是怎麼樣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