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乎也有一些沉重。
“陳,你錄的是信還是.... ”溫蒂小心的問道:“遺言。”
“我給家人發了一封信回去。”陳梓笑了笑,反問道:“你呢?“
溫蒂展開眉頭,回答道:“哦,和你一樣。”
“那咱們就一起回來。”陳梓走到溫蒂跟前,將溫蒂胸前掛的軍牌擦的蹭亮,又轉身走向物品存放區,將一個盒子抱在手中,盒子上面刻著一個名字“喬.肯特“。
“不過咱們還是先走吧。”陳梓的目光看向曦陽下的逐日號,那龐大的傢伙下方,基地地勤組已待命完畢,而志願者們也陸陸續續的從登機通道走向船艙,在曦陽下的他們渺小的像成隊的螞蟻,他們慢慢攀爬著,當走到逐日號時,由於逐日號所產生的引力又吸引住他們,此時登入的人群真如螞蟻一樣平行與地面。
陳梓與溫蒂出門後也加入了登艙的隊伍,而她們身後那小小的留言室前依然排著長隊,那些懷揣著夢想的人們馬上要出發走向未知,是生,或者是死,明天的事總不得而知,人們能做的只有留下最後的影像,也許在某個晴朗的下午失去了生存的權利,只有這影象還能代表著他們來過,活過....
這也是莫雲舒在寢室所呆的最後時刻,對於這個基地她幾乎沒有任何感情,戰士總是這樣到一個地方呆上一陣子,又將趕赴另一片陣地。
娜塔麗一早讓她看到的那怪物固然自己難以一時消化,但逐日號上天已就是眼下的工作,這也是莫雲舒現在所承擔的最大的責任,她看著身邊擺放整齊的艦長服還有象徵著身份的肩章,莫雲舒毅然將它們拿起來到鏡邊。
她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還好,臉色不至於疲憊,她將白色的襯衣穿好,將黑色的領帶一絲不苟的結好在領前,最後再將那一身藍色制服穿在外面,雖然不再屬於軍隊,總歸還是要將肩章戴上,釦子從下倒上一顆顆扣好,最後帶上那一頂象徵艦長的白色軍帽。
需要面對的,總是逃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