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住一個宿舍,午餐盒飯都沒他的份,現在他想要走,可沒那麼容易。
姚銳找了個律師朋友,抓住容朗跟鴻星籤練習生合約時還不滿十八歲這一條,再列舉鴻星種種不合情理的待遇,費了不少事,總算解了約。
和鴻星解除合約後容朗自費出了第二張個人專輯,圈裡沒有人願意得罪鴻星幫他宣傳,全靠姚銳找了幾個朋友四處奔波,終於有一家剛成立不久的音樂網站願意上線容朗的數字專輯。
容朗算是趕上了音樂版權的好時候,歌迷也心疼他,使勁沖銷量,這張數字專輯上線72小時後賣了一百多萬份。憑著粉絲安利,這張專輯的質量又真的不錯,有幾首漸漸出圈了,後來還成了選秀節目最常出現的曲目,這張專輯發售一年後,賣了一千萬份數字專輯。
鴻星這下又覺得走了寶,跟容朗打版權官司,認為這張專輯的歌是他在鴻星期間創作的,所以公司理應享有版權分成。
容朗和鴻星最後達成和解,將這張專輯版權收益的百分之七十分給了鴻星。可是鴻星拿了錢,並沒放鬆對容朗的封殺。
說起後來被鴻星封殺的這段日子,容朗自己倒是想得開,“自己開工作室的第一年根本接不到戲,那乾脆就專心寫歌,學各種東西吧,賣數字專輯的錢也能撐一陣。其實現在還挺懷念那段時間的。再後來,接戲就很小心了,每天拍完我都會看當天的鏡頭,畢竟,要是再拍出來不好看的戲,粉絲們想維護我都沒借口了,自己做主接的,可不能賴到別人身上。”
“我拍得最開心的一部戲,是《校園伽利略》,我演一個天才數學教授!”
“我看過你粉絲給你剪的片段。”
“我演的時候,一直在想著你。”
兩人閒聊著看《島主的民宿》,容朗忽然皺眉,問唯安,“哎?怎麼我訓陳停的時候這麼兇啊?哎喲……明天我得給他打個電話。嘖,這怎麼感覺跟我爸附體了似的,肯定該掉粉了。”
唯安想起他爸那樣子,也跟著笑了,“你現在還擔心掉粉?”
容朗搖搖頭笑,“剛出道的時候確實很在乎粉絲們會怎麼想,後來想明白了,哪怕很親近的、天天能見著的人——姚銳、大鐘,我爸我媽,都還難免會跟他們有不開心的時候呢,更何況粉絲呢。只要我問心無愧,做到自己能力範圍內最好的就行了。”
第二天容朗睡到天光大亮才醒,有點懊惱地發現唯安已經離開家了。
他嘆口氣起床洗漱,本來還想和她一起吃早餐呢,誰想到自己竟然能睡那麼死。
他剛洗完臉,大門又被開啟了。
容朗向外一探頭,唯安提著幾個購物袋站在門口換鞋呢。
他跑過去抱住她親親,“你怎麼回來了?”
唯安扔下購物袋用雙手擋開他,“別亂蹭了!鬍子茬扎死了。”
容朗嘻嘻笑著抓住她的手,把她掌心貼在自己下巴鬢角反覆磨蹭,她手心被弄得又麻又癢,掙扎著躲開,把一個購物袋遞給他,“給你買的。”
是剃鬚刀和剃鬚泡沫。
容朗提去浴室,唯安說,“今天我休假。”
他驚喜回頭,“昨天就定好了?”他跟王園園聊過天,知道她每天都有精密繁忙日程。
“嗯。”唯安開啟冰箱。
“你昨天怎麼不說啊!”
“你想吃什麼?”
“上次你做的那種蛋卷可以麼?看照片就覺得一定很好吃。”
唯安拿出奶油、火腿,一邊做蛋卷一邊問容朗,“你能不能陪我去趟診所?”
容朗緊張:“你不舒服?”
她翻卷平底鍋裡的蛋卷,“回來之後程律師一直催我去做個基因檢查,上週我去做了,今天可以拿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