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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有點擔心,“那你還能練麼?頭暈不?要不你坐一邊看著吧!”
容朗趕緊脫外套,“沒事,我現在好了。我先做下熱身……”
忽然間,練習室裡靜下來了,眾人整齊地看著他,不過,有人目光裡是戲謔,有人是震驚,有人還挑挑眉對他比了個拇指。
容朗低下頭。
地板上不知何時多了條黑色的綢緞腰帶。它身上有精美刺繡,尾端還墜著絲線打的流蘇穗子。這條腰帶毫不客氣地彰顯著曖昧的意味,它顯然屬於某件氣質介於性感與曖昧之間的女式衣物,比如說,一件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被人粗暴地從主人身上脫下來的睡袍。
但現在,它一段躺在地板上,妖嬈地蜿蜒而上,另一端藏在容朗剛脫下、還拎在手中的連帽衫口袋裡。
容朗也懵了一會兒,我什麼時候把這個塞在兜裡的?他隱約記得李唯安帶他進門之後,他拉著她的腰帶玩,然後……然後他就跑去吐了……
好丟人。
“咳咳咳!”
“哎唷?什麼情況?”
男孩子們騷動起來。
小白看著容朗,笑得有些猥瑣,一激動東北口音都出來了,“內啥——鐵樹昨晚上開花了?”
嘿嘿,要知道,這小東西可不一定非要用來當腰帶啊,矇眼、捆綁什麼的都很趁手的。
男孩子們心照不宣地發出一陣浪笑。
容朗張了張口,把腰帶抓起來塞回口袋,“我、我還有點頭暈,你們先跳著。”
他說著重新穿上連帽衫,把帽子扣在腦袋上,走到練習室牆角,背對眾人坐下。
小白摸摸下巴上的胡茬,重新開啟音樂,伴舞們再次練習。
吃午飯的時候,“鐵樹開花”的喜訊傳到了姚銳耳朵裡。
他仰天長嘆,走回辦公室,容朗癱在茶海邊的沙發上,兩條長腿毫無形象地攤在地上。
姚銳故意問,“你還醉著呢?怎麼不練舞啊?”
容朗答非所問,“這兒是不是放著我一些衣服啊?給我找條內褲吧。”
姚銳還真給他找了條內褲。
容朗平時練舞,渾身被汗溼透是很平常的,助理在工作室給他放了好幾套換洗衣服。
他拿上換洗衣服去衝了個澡,終於精神起來了,把半溼的髮絲隨手攏在腦後,開啟飯盒開始吃飯。
姚銳坐在茶海邊煮茶,“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容朗嚥下一口飯粒,“大壯,我戀愛了。”
他信心滿滿,眼睛裡放著讓姚銳提心吊膽的光,正式宣佈:“我要追李唯安。”
姚銳心裡哀叫,來了,又來了!這種先是蔫蔫的魂不守舍然後又突然亢奮的精神狀態,可不就和當年在學校後山貓砂盆那兒撿球之後一樣麼?
妖精啊妖精……
李妖精,敢問你昨天到底對我們家這傻孩子又做了什麼呀?
聽小白他們說,容朗兜裡掉出來一條黑緞帶,鬼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不敢想!辣眼睛!
他和李唯安通話之後到小文那兒拿了鑰匙,到了小區門口,他決定,還是在車裡等著吧,別搞得像上門捉姦似的。
現在,他深感自己有遠見。
“你這話,還沒跟李唯安說呢吧?”姚銳把茶杯裡的茶倒掉,又重新燒水。
容朗把頭上的棒球帽拿給他看,“她還留著這個呢!”
“這什麼?”
“我的帽子啊,我第一次遇見她那天,她搶走的。”他重新戴上帽子笑,“不過,這次我不會讓她為所欲為了。”
姚銳上下打量他一番,翻白眼,“哼,昨天晚上你不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