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為所欲為過麼?”
容朗臉一紅,“沒——”
“沒有?”姚銳迷惑了,“那你們……一晚上幹嘛了?”都用上bds道具了還沒有!誰信啊。
容朗自己無聲地笑,笑了一會兒正色說,“大壯,咱倆合作五年多了,我給你添過麻煩麼?”
“沒有。”容朗勤奮,肯吃苦,有商業頭腦,不急功近利,兩人合作以來,重新整理了很多業內記錄,賺了不少錢。
憑良心說,容朗是姚銳見過的最敬業的藝人。
拍《貓快遞》在大冬天送快遞那場戲時,祁遠覺得感覺不對但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容朗就騎著那輛三輪小篷車在零下二十度的天氣一遍一遍跑。
這場戲拍了十幾條後,容朗眉毛睫毛上都結了一層冰花,祁遠終於找到了感覺。
拍完之後回旅店休息,助理才發現容朗耳朵凍得腫起明晃晃紅通通的水泡,手腳也都長了凍瘡。容朗忍不住癢,撓了幾次之後耳朵和掌緣的凍瘡破了,流著黃水。可他一聲沒吭,第二天照樣拍攝。
但同時,容朗有自己的原則,他有時候不會聽姚銳的,寧願去接賺不了多少錢的文藝片,比如祁遠那部,也不想去參加一些輕鬆的真人秀,即使拍攝它們不會累,不用費心思,不用練習。這讓他們錯失了很多能夠輕鬆得到名利的機會。
“你知道我是為什麼進圈的。”
“怎麼能不知道呢?”姚銳苦笑。
李唯安突然消失,所有人第一反應都是問容朗,她去哪兒了。後來大家錯愕發現,原來容朗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漸漸,再沒人提起這個名字。至少沒人在容朗面前提起她。
可李唯安走的時候,把那個原先每天笑得陽光燦爛的少年也帶走了。
那段時間,容朗神情恍惚,一整天一句話不說,姚銳和小文提心吊膽,生怕他幹什麼傻事。
一天午休回到教室,發現容朗自己上了天台,兩人魂飛魄散追上去,還以為他要自殺呢,誰知道他站在那兒對著天空大叫“李唯安——我要你不管走到哪裡都能看見我的臉!你躲不開我的!”
這以後,容朗不再渾渾噩噩了,他發著狠練習舞蹈,聲樂,各種樂器。
容朗很多出道前影片都是同學們在這個時期拍的。他連十分鐘的課間也不放過,常常在教室後面狹小的空間練習舞蹈動作,完全不受外界干擾,像是活在一個透明圓球裡,沒人能進去,他也不出來。
大家還以為他要轉文科,準備藝考,去考音大了,誰知道這傢伙離家出走跑去s市參加了鴻星的練習生選拔。
容朗也笑,“我是為了她進圈的,可是我也喜歡我在做的事情,我會對我的事業負責。就像你說的,我管著幾十號人的吃喝呢。我不會做任性不負責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支援我。還有,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歡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姚銳也坦言,“我不看好你和她。過去是,現在也是。你和她在一起,如果公開了,你有沒有想過……”
他想要一一細數那些因為戀情曝光而人氣大跌的藝人,卻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早上氣急敗壞跑去找小文拿鑰匙時的情形。他怒問她為什麼暗搓搓地要把容朗的房子租給李唯安,小文理直氣壯反問,你覺得呢?
為什麼?我就是想要他們倆能在一起!
只要他們在一起了,我就覺得這世界上的初戀、真愛沒死絕!不是所有人最後都變成我們倆這樣。
想到這兒,姚銳嘴裡泛著苦味,說出口的話變了,“要是公開了,至少李唯安這種沒心沒肺的一點也不受輿論影響。”
他嘆口氣,拍拍容朗肩膀,“那你努力吧。我可聽說薛公子在追求她。他們家老太太要做壽,他想請她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