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呼一口氣,然後,捂著臉哭了,她把擦淚的手絹絞在食指上,咬著這根手指嗚嗚咽咽哭。
唯安這時已經接近麻木,她把程律師的羊絨圍巾蓋在她頭上,免得她失態太甚。
等程律師哭完,唯安又叫空姐送了冰毛巾。
程律師一邊抽著鼻涕用冰毛巾敷面,一邊看著唯安,“你這孩子,怎麼不哭呢?”
哭有用麼?
唯安看著機艙窗外的已經變得渺小而遙遠的那座灰色城市,心想,你休想再讓我流淚。
到了紐約,程律師一出海關又立即買了去加拿大的機票。一直飛到魁北克才稍微放心。
一落地程律師就帶著唯安去理髮店,把一頭棕發染成金色,再剪短。
唯安望著鏡子裡的陌生女孩,對她說,hi,從此以後,你不再是為你自己而活。你還揹負了兩個人的生命。
她知道不可能從程律師那裡問出誰是那位背叛父親的合夥人,但是她不擔心,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