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確實有點巧合,邊湛此番來酒吧,是見別的人,想不到會這麼巧碰到蘇棠和許文彥,只能說,是老天這麼安排的。
榮家近來和邊湛有些生意上的合作,那次經過許文彥的牽線,下來後兩人就有了些聯絡。
榮棋於是略微頷首。
“我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今天就不多聊,下次有時間再約。”這話與其說是給榮棋的聽,不如說是給蘇棠。
邊湛臨走前特意朝蘇棠笑了笑,然後也如許文彥那般,離開得毫不拖泥帶水。
榮棋盯著邊湛的身影看了會,當他回頭時,意外發現本來站他旁邊的蘇棠沒了影蹤。
四處尋了一番,發現蘇棠在往他的汽車方向走。
對方對於他剛才的出現和解圍,似乎一點感激的心都沒有,假若他沒來,會發生什麼?
榮棋想著想著,就自我嘲諷地笑了一聲。
行吧,蘇棠不拿他當親人,他又還這麼在意對方做什麼。
榮棋回到自己車上,開著車,和蘇棠一起返回榮家。
之後的幾天,都是相對的平靜,這種平靜,蘇棠有所預感,下面正孕育著驚濤駭浪。
相當出乎蘇棠的預料,蘇棠一度以為最先對他出手的會是邊湛,結果當他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卻是另外一人。
因為劇本里許文彥只是一個類似路人甲的存在,基本沒有參與到主劇情中,蘇棠故意縱容對方的接近,本來打算只是為了利用對方刺激一下榮棋和邊湛。
那是蘇棠的個人處事法則,他不會隨便去報復沒有犯過錯的人,只有等對方真的做了錯事,觸犯到他,他才會有所行為。
現下這樣看來,許文彥也可以劃歸到榮棋他們一邊了。
現在這人顯然被他刺激過了頭,竟然搞起了綁架。
身下躺著的床鋪處在微微的晃動中,蘇棠從床上緩慢坐起身,身體異常沉重,全身肌肉都顯得無力。
蘇棠想起閉眼前遭遇到的事,抬手往脖子上摸了下,指腹間能夠觸控到一個小小的疙瘩。
那疙瘩是注射器留下的痕跡,他不僅體質不怎麼好,面板也相當脆弱。
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抬眸往玻璃窗外,一片無邊無際的蔚藍海洋撞進視線裡。
蘇棠思維轉得相當快,第一,自己是被許文彥扎針後昏迷的,第二,他現在必然是在一艘遊輪上。
聯想起那天酒吧許文彥提到的一件事,蘇棠毫不懷疑,許文彥這是把自己弄到了他朋友的遊輪上。
更有可能的是,這艘船上只有他和許文彥兩個人。
估摸著藥效差不多過去了,許文彥從甲板上轉身,往後方的船艙走。
剛要伸手拉開艙門,艙門自發先一步開啟。
隨後門裡門外的兩人互看著彼此。
遊輪停在了海面上,四周看不到任何的陸地建築物,無邊無際的海水波動盪漾。
許文彥瞳孔微微一緊,然後走向蘇棠。
他一直都在等著蘇棠醒過來,蘇棠昏迷的時候,其實他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對蘇棠做點什麼。
但怎麼說來著,許文彥不想那麼做,他想等到蘇棠睜眼,等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他想要的,想做的。
許文彥沒有停腳,逼近蘇棠,眼睛裡都是露骨陰鬱的慾望,他不再控制自我情緒,他喜歡面前這個人,他無數次地想得到對方。
他不怕得罪榮家,更不怕榮家報復他,許文彥也有把握,就算今天他真對蘇棠怎麼樣,蘇棠也無法開口對誰說出去。
這個人骨子裡都是驕傲的,那麼愛憎分明,不過是因為他和邊湛相熟,就連他的一片真心都給全盤否定了。
他又怎麼會讓大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