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
魏沾衣差點罵出來。
鬱清推著輪椅離開,門關上,又被鎖住,然後是他不冷不淡的聲音:“最近兩天,讓她餓著。”
女傭答是。
魏沾衣:操!
鬱清真不是人。
禽獸不如。
魏沾衣夜裡餓得睡不著,翻來覆去在床上煩躁得很,窗外吹來薔薇花香,更加劇了她的壞心情。
她擔心蘇凌的傷勢,也不知他現在有沒有好點,他和莫可現在也一定擔心著她,想方設法想與她聯絡上。
胃裡不適,餓的。
她蜷縮著身體側躺在床上,心裡大罵鬱清,也為自己那點不值錢的責任心後悔不值,這樣的工作太難做了,不止出賣色相,還在身體上飽受摧殘,可去他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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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森暗的別墅並沒有因為燈光的原因變得溫暖,這棟多年來只有鬱清和傭人的房子,因為住進了魏沾衣從而發生了很多細微的改變。
後院的花園不是鬱清信任的人不得進,他想法很簡單,不給魏沾衣一切能遠離他的機會。
鬱清並沒有去深究自己為什麼費盡心機要將她留在身邊,哪怕真相就在他心底,他也有意擱置推開。
如他所說,他只要她的軀殼而已。
要什麼心?感情這東西像散沙一樣不牢靠,毫無用處只會拖累人。
書房內只有桌上的檯燈亮著,光落一片,他坐在輪椅的影子被映在牆上,有些扭曲。
鬱清摸著自己手腕那根手串,摸到上面的鑰匙,回憶起白天吻魏沾衣時的所有細節。
她的身體,她的體溫,她的咬噬,她唇舌在自己嘴裡的感覺。
他呼吸微沉。
敲敲桌子,趙耀開門進來:“先生,有什麼吩咐?”
“她還沒有說什麼?”
“沒有,洋樓的燈熄了,魏小姐似乎已經睡了。”
“過去看看。”
還沒有吃任何東西就睡,她可不要睡著自己哭,鬱清有點煩鬱,不知是為自己白天下的決定,還是因為魏沾衣的固執,又或者是手底下的傭人太聽話,一點不懂變通,他讓她餓著,是真心想讓她餓著嗎?
他不坐輪椅,站起來自己走,步伐很快。
趙耀訝異。
鬱清:“帶上吃的。”
負責伺候魏沾衣的幾個女傭見他來,倒並沒有多麼訝異,給開了門。
二樓是魏沾衣房間,進門開燈,鬱清看到床上的人,她捂著肚子縮成一團,被子都沒蓋,整個人纖細瘦弱,誰不道一聲可憐?
鬱清站在床邊看她一會兒。
深重的陰影壓在她身上,魏沾衣本就睡得不熟,慢悠悠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的男人時嚇一跳,差點飆出一句粗話。
鬱清把她剛才一瞬間的驚恐看在眼裡。
趙耀為他端來凳子,他沒坐,俯視著她:“餓不餓?”
魏沾衣轉頭不理他,繼續睡。
他這才坐下,坐在她床邊,離她近。
“起來吃東西。”
“我不吃。”
“不要賭氣。”
魏沾衣回頭瞪他,他脖子上的傷已經包紮起來。
鬱清低問:“想再咬?”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那就咬,出氣後吃飯。”
“你不要總是這樣,說抱就抱。”
鬱清把玩她手指:“豈止是抱,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想怎樣,便怎樣。”
魏沾衣又想將“卑鄙無恥下流”這幾個字呸在他腦門上,但這話已經對他說過無數次,因為說得太多,鬱清已經不大放在心上,奈何人設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