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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課堂鴉雀無聲,錢師傅嗯了一聲,一股壓力施加在這群弟子身上,有些不頂事兒的已經滿頭大汗,看著倒像是惹禍的那一個。
最後還是一個跟李家兄弟走得近的弟子迫不得已的站起來,“稟告錢師傅,李子清二人惹了點意外,不得不回去換身衣裳。”
這人倒是有意給李子清二人遮掩一番,只可惜錢師傅完全沒理會到這個意思,直接問道:“什麼事情,能比上課還重要,難道他們覺得有李院主在,就不需要我錢某人的傳授了?”
那回話的學生恨不得自己方才沒起來過,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話。
錢師傅正要發火,就瞧見有兩人急急匆匆的從外頭走進來,正是李家兄弟。
李子清的臉色鐵青,衣裳顯然已經換過了,頭髮絲兒還滴著水,顯得有些狼狽。
“弟子該死,因為私事耽誤了時間,還請師傅原諒則個。”
錢師傅撩起眼皮子,看了他們一眼,皺著鼻子聞了一句:“什麼怪味道?”
這話一出,李子清的臉色更加鐵青,後頭的李虎更是驚怒交集,一張臉漲得通紅,似乎下一刻就要擇人而噬。
錢師傅似乎想到了什麼,擺了擺手說道:“下次注意點,去坐下吧。”
李子清黑著臉帶著李虎坐下,看也沒有多看張靈康一眼,倒是李虎一雙眼睛滿是血絲,回頭一個個的瞪回去,似乎每個人都在笑話他一般。
錢師傅主講的是與修煉相關的道法,不得不說,雖然脾氣暴躁,這個人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張靈康原本覺得疑惑的地方,聽他一說倒是立刻明瞭起來。
錢師傅講課與王師傅截然不同,他絲毫不照顧弟子們的進度,完全按著自己的喜好來。
王旭魁顯然更加的捉襟見肘了,也就是王師傅的課他稍稍能跟上一些,碰上錢師傅這樣的講師,完全就處於懵懂的狀態,壓根就跟不上節奏。
相比之下,張靈康倒是樂在其中,其實說起來,錢師傅的講課十分合他的口味。
一直到下課時分,錢師傅也沒有特別注意張靈康,不知道是已經忘記了他,還是課前被李子清兩人打斷了。
這位錢師傅也是個有個性的,講完之後直接就卷著東西走了,絲毫沒有吩咐幾句的意思。
錢師傅前腳才走出大門,後腳李虎就站起身來,走過去一把揪住張靈康的衣袖,怒髮衝冠的罵道:“他、娘、的,是不是你搗的鬼!”
張靈康十分無辜的問道:“你是指什麼事情,難道是你們掉進茅廁那事兒?”
一聽見他提起這事兒,李虎的臉色更加難堪,鼻孔不斷的收縮著,似乎能噴出火來似的。
王旭魁一把按住他的手,怒道:“李虎,快放手,你們自己不小心幹他什麼事?學堂裡頭不準鬥毆,難道你想被趕出去。”
李虎怒不可遏,但王旭魁這話提醒了他,真要是在這裡動手的話,恐怕他也落不的什麼好下場,只得把手放開了。
張靈康拉好了自己的袖子,淡淡說道:“雖說這事兒是你們自己倒黴,不過我還得說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
“你!”李虎差點沒又衝過來動手。
王旭魁連忙拉著張靈康離開初學堂,等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他皺眉勸道:“雖說那兩人是挺可惡,但畢竟是李院主的親戚,你要是把他們得罪死了,恐怕以後……”
張靈康不在意的笑了笑,他之前可沒有得罪過這兩人,還不是被下了絆子,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可不是他的作風。
王旭魁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有些擔心。
那頭李虎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那力道居然直接砸出一個窟窿來。
李子清皺了皺眉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