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複雜,請這邊來。”威爾將溫迪沙帶到不遠處的一個全息熒幕前,雖然陽光很強,但是軍方的東西確實不錯,這個全息的熒幕所播放的畫面依然清楚明白。
“上校請坐在這裡。”一個列兵抬上來了一個板凳,在溫迪沙對他說了謝謝後這個青澀的小夥子已是一臉通紅。
“是這樣的。”威爾繼續解釋道:“需要拍攝的畫面已經完成了,最後是需要做一個您的專訪。”威爾又尷尬的笑了笑,這個矮個子放低聲音對溫迪沙說道:“這邊...我想司令部已經有交待過了吧...”
溫迪沙眉頭一蹙,不過也知道威爾的意思,這種時間自然是說好話的時候,什麼戰死沙城,雖死猶榮,人類利益高於一切。
溫迪沙無奈的唉了一下,她沒有立刻給威爾一個確定的回答,她看向那飛機場上起飛的戰機和校場上訓練的新兵們,這樣的場面什麼時候停止過,自文明存在之前人類就是紛爭不斷,既是是神明也不能改變。
於她的內心是不願意將那些還在讀書的少年們拉上戰場,但確實生死存亡只在這一線,而在現實面前人總是無奈的,那些高尚的夢想,那些美麗的愛情,都敵不過那些殘酷的現實,最後我們只得眼看著我們的孩子被送上前線,忐忑得等待或許只換來一個冰冷的狗牌,就像現在在溫迪沙身後的莫雲舒,連她也避免不了的要上前線。
溫迪沙將視線拉回,她看著跟前已經準備好的攝像與燈光,如果現實就是這樣的話,那她將盡力自己所能去拯救那些被青春,以及,自己的摯愛。
她取下帽子理了理頭髮,再次將帽子戴好,朝著威爾禮貌的笑了笑:“自然是人類的利益高於一切。”
威爾本有些緊張的表情立即鬆開了,她朝溫迪沙行了一個軍禮:“徵兵處宣傳部全部準備完畢,請問長官是否開始。”
溫迪沙將手放在額頭,回以一個標準的軍禮:“允許開始。”
燈光開啟,那個本是青澀的列兵為溫迪沙佩戴好麥克風,最好的鏡頭,最好的妝容,沒有任何彩排,沒有任何的預告,一切問題的答案都源於司令部對“赤色玫瑰”的信任。
是啊,這個年代能有誰為了區區一個空間站不眠不休戰鬥上三天三夜呢?
“奧迦娜上校,請問您為何投身軍隊?”
“我將以保護人類為最高使命,即使犧牲自己也再所不息。”
“請問您不怕犧牲嗎?”
紅髮美麗的軍官搖搖頭,她對著鏡頭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些字眼一定也是發自她的內心。
“我並不勇敢,我也是一個凡人也怕死亡,我害怕蟲族的尖牙與毒液,我害怕陌生行星上的土地,我更害怕我有一天死在冰冷荒蕪的宇宙以至於我的愛人連我的屍體都無法安葬。但,我更害怕戰火燃燒到我的家鄉,害怕我的母親和兄弟成為蟲族繁衍的工具,害怕我的愛人再也無法想象她湖邊的小屋。”
溫迪沙沉默了一會,她的語氣變得堅毅:“所以我將趕赴最前線,在此我也希望所有的人類,我們團結一心,為了我們身後的土地永遠的安寧,為了我們的母親與兄弟們擁有生而為人的尊嚴,為了我們的愛人可以擁抱她所愛的藍天與大海。來吧!遠征軍需要你們!人類需要你們!和平,需要你們!”
按下暫停鍵,溫迪沙的臉定格於此,她的表情高貴聖潔,宛若古希臘神話中藐視眾神的英雄,而她的故事也猶如一場希臘式的悲劇,最終勇敢的普羅米修斯被禁錮於高山之上,人們回想起他時,除了他的高貴,便只有那些痛苦。
娜塔麗苦澀的笑了笑,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神經病,她病態的將溫迪沙所有的影像與資料調了出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想去了解那樣的一個人,她們除了一頭紅髮完全沒有一絲的相似,就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