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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給上完餐的服務員道了謝,他才指了指她面前的小碗,簡單給她介紹,“這家雲吞麵店的總店在香港,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抗日戰爭的時候一池姓人從廣東逃難到那,落地生根就此發起家來的,南城這一家的老闆,是這池姓老闆的最後一個弟子,手藝繼承的很完整,和總店的味道基本沒差,值得一嘗。”
應如是恍然,看著面前精緻的小小一碗,真情誇讚,“很漂亮。”
不過…她拿筷子挑起一點面,好奇問他,“所以這種面就叫雲吞?”
“不是,”山詣青笑,捏起自己面前小碗裡的湯勺輕翻了兩下,埋在面下的四粒雲吞便打著滾越到了面上,晶瑩透著微粉。
他盛起一粒,“這是雲吞,還有種叫法是‘餛飩’,雖然名稱不同,但都是這個東西。”
“這種‘只見麵條不見雲吞’的做法,是為了保持麵條的彈勁爽口,避免被湯泡軟影響口感。”
早聽中華美食多有講究,可惜以前她從沒機會了解這些。
上次聽他給自己說了生滾粥和湯包的起始淵源,就覺得入了口的東西,再不是表面上那般膚淺的“好吃”二字就能涵蓋的。
此時應如是聽得入神,連一旁“嗷嗷待哺”的小人兒都快給忘了。
山詣青察覺到她眼裡的“求知慾”,笑。
一邊把其中一碗裡的面和雲吞盛了一些到剛剛特意叮囑服務員拿過來的兒童碗裡,一邊繼續給她說,“因為煮好的雲吞很像芙蓉花,這面還有種稱呼,就叫‘芙蓉面’。又因為這面的最佳賞味期很短,所以都是這樣一小碗一小碗的吃。”
“這樣的小食我們也稱它‘細蓉’,也有創新過的豬肉雲吞,比較物美價廉的,叫做‘大蓉’。”他看她,笑著說,“下次有機會我可以再帶你們去嚐嚐那個。”
說完,他把盛好的面抬手衝她示意了一下,問,“朵朵吃這些可以嗎?”
“……可以。”
應如是窘窘回他一句,接著安撫似的,抬手摸了摸嘟著嘴委屈巴巴看著她的小姑娘的小腦袋。
山詣青看著兩人,覺得很好玩,臉上抑不住笑,下巴衝著應如是面前的小碗輕抬了抬,“快趁熱吃,一會兒還有湯餃,配著黃皮醬吃,味道也是一絕。”
說完把兒童碗放到小人兒面前的小桌子上,又把一旁的叉子遞給她,“需要叔叔餵你嗎?”
“不用。”
小姑娘不假思索搖頭,拒絕的相當乾脆。
然後在山詣青的注視下,兩隻小手握著叉子硬是把雲吞麵吃出了義大利麵的視覺效果。
……
鮮湯清澈味香,銀絲細面彈勁。
美味入了嘴,連神仙都不得不豎大拇指。
應如是吃著,免不得好奇問他,“你對所有吃食都會去究其根源,瞭解透徹?”
“也不是,”他搖頭,“我七歲之前一直住在香港,廣東那帶的美食有些是祖輩人融在骨子裡的東西,小時候不喜歡在家裡吃,就會讓人帶著到外面的店裡,雲吞麵是我那時候吃的最多的東西,在店裡聽人閒聊多了,也會知道一些,如果自己再好奇,就回家自己查資料。”
一來二往,知道的自然多些。
所以,好奇心使人進步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事實證明,保持好奇心,人才有前進的動力。
不過——
“你剛剛說你七歲之前一直住在香港?所以,”應如是抽了張紙巾擦擦應棉朵嘴角的湯漬,看他,“你不是南城本地人?”
“南城至少七成不是本地人,”山詣青看她,眉峰微揚,“我上次不是說過了?”
是,她是聽他說過,可怎麼說呢,她下意識是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