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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錦瑟這傢伙,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買這種3-6歲的兒童食品吃。
3-6歲,3-6歲,3——
山詣青往臥室走的腳,忽然頓住。
他想起來填著應棉朵名字的住院單上,年齡是…3歲!
如果——
如果加上懷孕的時間,那應如是懷她豈不就是四年前?
假如——他只是假如一下。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
應棉朵有可能…有可能是…
想到這裡,山詣青的腦袋裡倏然像是有數千只夏蟬在嘶嘶鳴叫一樣,雙腿頓時有點發軟,連帶著額上和後背都沁出了薄薄一層汗,他右手往一旁虛虛抓扶了兩下,才勉強握住旁邊的邊角櫃撐住自己。
本來跟在他身後想繼續刷存在感的大金毛被他這一趔趄嚇一跳,狗脖子往後一縮,惜命的躲回自己的狗窩舔著自動餵食機吃自己的狗糧去了。
山詣青緊扣著櫃沿的指節骨泛了白,他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否認,他很失落。
因為從今天應如是見到自己之後的反應來看,她對四年前的那一夜似乎是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他料想過這個結果,但事實沒有這麼擺在自己眼前之前,總歸還是會有所希冀。
既如此,那又有多少可能,她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會在那一夜過後,選擇生下一個幾乎和“陌生人”沒什麼差別的人的孩子?
更何況,他記得那晚他確確實實做了雙重保護,除非——除非酒店提供的東西本身有問題,否則,斷不會生出什麼意外。
可就在當下,此時此刻,山詣青又忍不住懷著些冀望的想著,世界上七十多億人口,他又如何想過,自己真的會在長灘島見到失聯十年之久的她?
所以說,這世上的一切也沒有什麼會是絕對的。
而且,山詣青想到很重要的一點,應棉朵姓應,她是跟了應如是的姓,更何況,小姑娘的長相,明顯就是亞洲人的長相。
可心思一轉,也不是沒有可能,應如是在那一夜之後回到紐約,就遇見了一個和她情投意合的外國人,兩人閃電結婚,然後有了應棉朵?那如果這樣的話,她的中文名字,也只能是跟著應如是姓應了。
再退一萬步說,如果對方是華人又剛好姓應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
可惜的是,山詣青沒讓腦袋裡這個小人兒有更多囂張的機會,就不由分說的把它塞了回去。
已經將近三十個小時沒閤眼的山詣青,可能是昏了頭吧,因為這個沒有多少可能的荒唐念頭,生平 人是物已非(5)
蕭瀟換完輸液袋就出去了。
山詣青抬腕看了看時間,自己也該去做術前準備了,兩臺手術之間只隔了一個小時,而自己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閤眼,再不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真的不行。
他走到房門口,又突然想起來什麼,轉身看應如是:“你朋友不是會過來陪你嗎?”
早晨聽她說她朋友回去幫她拿了東西就會過來,可他這第二次來病房也沒有看到人。
其實他也沒想別的,就覺得這個時候能有個人陪在她身邊最好,他想那個人是自己,但以目前兩人的身份和情形來看,明顯不合適。
可應如是卻理解錯了山詣青的用意,因為從她的角度看,他兩次來病房,就問了兩次關於慕言蹊怎麼沒有在病房的事,理所當然的以為山詣青可能是對慕言蹊有意思,所以來病房大概是有點兒“醉翁之意不在酒”。
遂神色有點兒古怪的回看著他道,“我朋友出去接電話了。”說完又特意補了句,“是她男朋友打來的電話。”蹊蹊和她老闆那可是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