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易嘉言還能言之鑿鑿的指責到方知雪的頭上,說是她下的圈套。
易嘉言眉頭深鎖,神情很是哀傷,嘆氣道:“表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毒也不知道解了沒有,我現在派出去的人,都還沒有訊息傳回來。”
沈墨道:“那要是這件事真的跟二小姐沒關係,你打算怎麼辦?”
易嘉言晃神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什麼,不由很憤慨瞪著他:“喂,你現在果真是成了方家人了是不是,盡幫著方家人說話!”
沈墨很無語,“我就事論事而已,見你的心眼兒偏的太厲害,幫你扯回來一點。”
易嘉言憤憤的:“你這樣說,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方知雪的為人,她從來都是見不得我好的!”
“見不得你好那就是討厭你,可她討厭你的話為什麼非要跟你成親啊?二小姐難不成是捨棄自己的終身幸福就為了來打擊報復噁心你?這未免太荒唐了吧。”
易嘉言哽了哽無法反駁,於是對沈墨怒目而視:“阿墨!你到底是誰的好朋友?!你向著她還是向著我!?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沈墨:“…………恕我直言,沒有。”
易嘉言頓時氣得不輕,一甩頭走到前面去了,“沒良心!不理你了。”
沈墨跟易嘉言回府之後,才得到訊息,方家姐弟幾人都被留宿了,這晚不回來過夜了,易嘉言高興的差點原地起飛。雖然其實他們回來了對他也沒什麼妨礙,可易嘉言就是覺得輕鬆高興,彷彿連空氣都是甜的。
沈墨興致缺缺,懶得陪他一起瘋,沐浴過後就撲到床上睡覺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日看見像君清的人,他心裡壓抑的思念再也控制不住的盡數在這無人的深夜裡盡數爆發了,他腦子裡一片片光影晃動,似陷入深沉的夢中,輾轉反側間,枕頭上大片溼濡的痕跡。
“阿墨……阿墨……怎麼哭了?”
有低柔的嗓音在輕聲喚他,沈墨睜開朦朧的雙眼,模糊看到床邊有個影子。
“阿墨是想我想哭了嗎?……那我就原諒你今天不陪我了。”
沈墨唇動了動,靜靜的落淚不說話,那人已經裹挾著渾身微微的冷氣,鑽進了他的被子裡,珍惜無比的將在夢裡哭得混混沌沌的他擁入了懷裡,一手在他背上輕拍著低聲哄著:“我回來了,抱著你呢,好好睡吧……”
沈墨溼潤的面頰貼近他懷裡,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原本空得如墜深淵的心竟然在瞬間安定了不少,他輕輕的聳了聳鼻尖,將眼淚都蹭在這人身上,不多久,便沉沉穩穩的睡過去了。
一早起來看到身邊熟睡的俊俏小少爺,沈墨才知原來昨天不是夢,方亦白真的半夜跑回來了。
沈墨忍不住低語,“這人,果真是戲文看得的太多了……”
方亦白聽見他的聲音,唔了一聲,伸手去摸索,原本已經坐起身的沈墨怕他跟上一次一樣發瘋,連忙將手遞給他,不過方亦白還是立馬睜開了眼,一把攬住他的腰迫使他重新躺下,腦袋在他脖子間拱了拱,懶洋洋的說:“好阿墨,再陪我睡一會兒。”
“我沒攔著你睡。”沈墨最怕他這樣,癢得不行,伸手去推他,當然這種牛皮糖是如何都拉扯不開的。
“你在旁邊我睡得更香。”
沈墨思及他昨日半夜才趕回來,一時也心軟了,便答應他一起睡,然後又被他擁著睡了個回籠覺,再起來時,精神也好了許多。
方家老夫人從第一次見了沈墨之後,便總是惦記著,時不時叫他去吃個飯,一起說笑兩句,沈墨縱使臉都笑僵了,也都十分耐心的應付。當然,再聽到老夫人說到“生個孫子”的時候,沈墨已經可以做到面帶微笑,波瀾不驚了。
又去了幾次之後,沈墨得到的玉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