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沈墨邊吃邊點評道：“都是你的口水。”
“爹……”小嬋突然滿目認真的望著他，那稚氣甚至奶氣的嗓音似乎還隱隱夾著著一絲擔憂，“爹，別吃太多啦，再胖就不美了。”
沈墨樂得差點噴出來，他嗆了兩聲喝了口茶才笑個不停的道：“小小年紀的，一天天的就知道臭美，到底像誰啊你。”
“我不臭，我是香的！”小嬋辯駁，把胳膊懟到他的鼻子上，“香噴噴的，你聞聞！”
“香香香，你最香！”
坐在旁邊做針線活兒的沈冰莞爾笑著看他們父女倆，她對沈墨道：“阿墨，我覺得其實你也不用藏著掖著，直接告訴她好了。反正她遲早是要知道的。”
沈墨其實之前就想說，可是怕帶給小嬋的衝擊太大，或者又怕她年紀小不懂，在外面說漏嘴，引得別人猜忌。
此時聽沈冰一說，他想了想其實也對，不能因為這些那些的原因就隱瞞小嬋，擇時不如撞時，不如就現在告訴她吧。
沈墨抿了抿唇，直視沈小蟬的那雙大眼睛，小嬋也鼓著臉頰，目不轉睛的回望住他。
沈墨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鄭重的道：“沈小嬋，其實……你是爹生下來的。”
小嬋一聽，歪頭十分不解，“爹生的我？”
見沈墨點頭，她睜圓了大眼睛，無比疑惑和新奇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真的嗎真的嗎？爹生的我？那為什麼你不是娘，你是爹？小嬋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嗎？那以後你還能給我生弟弟妹妹嗎？那個爹也能生弟弟妹妹嗎？”
“……”這關注點都歪了，果然還是小孩子。
沈墨最後耐心的跟她一一解釋了，小嬋似懂非懂的，不過當她知道沈墨不是胖了，而是又懷了弟弟妹妹的時候，開心得直拍手。
沈墨又告訴她，這是兩人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小嬋乖乖的答應了，沈墨這才放心，摸摸她的腦袋。
“自己就在院子裡玩兒吧。”
小嬋卻膩歪在他懷裡磨蹭了一會兒，才揚起白皙秀麗的小臉，眸子亮晶晶的軟聲問：“爹，那個爹什麼時候回來呀，小嬋想他了。”
“他……”沈墨也不知道啊，他都有好些時日連方亦白的臉都沒瞧見了。沈墨最後對小嬋溫聲道：“他天天回來，只是回來你都睡了。不如，今天他回來之後，我把你叫醒吧。”
小嬋說好，然後自己跑到旁邊撿樹葉玩去了。
沈墨見沈冰還在做做衣服，勸道：“阿姐，你歇息一會兒吧，總是做針線太費眼睛了。”
“沒事。”沈冰捏了捏眉心，繼續手裡的動作，一針一線的非常仔細。
沈冰從差不多痊癒開始，就在給沈墨肚子裡的孩子準備出生時的衣服了。小嬋當年穿的衣服幾乎全是她做的。沈墨倒是很喜歡，就是覺得她沒日沒夜的做太累了。可是沈墨又依稀的覺得她在找精神的寄託，所以一直不忍心的去打斷她。
沈冰輕聲道：“我知道方家不會缺孩子衣服穿，但是這是我的心意。我現在養著傷，左右也沒事做。”
沈墨將她手裡的活兒給拿走擱置在一邊，“那也稍微歇息一會兒，放鬆放鬆。”
沈冰沒辦法，只是空手坐著，陪他聊天。小嬋就在他們兩人旁邊跑來跑去，時不時的撿幾片葉子來塞到沈墨的手裡，說是送給他的禮物。
沈墨正整理著那幾片葉子，沈冰沉吟片刻，突然問他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