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喬阿氣沖沖地走過去,到跟前一把挽住賀薄文的胳膊,笑眯眯地瞧著妝容精緻的女人:「你好。」
賀薄文與那女人一同驚了下,他抖抖胳膊,沒把喬阿甩開,又聽她道:「薄文,這誰啊?」
女人尷尬地笑了笑:「你有同伴呀,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人。你們玩,我去那邊看看,再見啊。」
等人離開,賀薄文俯視過來:「還不撒手。」
喬阿鬆開他。
「薄文?你是真敢叫。」
喬阿嘟囔句:「我就離開一會。」
賀薄文並沒有聽出這話裡的醋意,還笑了起來:「怕我給你找個嬸嬸?」
喬阿不理他,半晌才開口:「那你會嗎?」
「隨緣。」
喬阿心涼起來,抱緊衣服,許久也沒能回暖。
天加速變暗,不知從哪傳來清越的鐘聲,隱隱約約,一會停,一會響。
好事是下雪了,壞事也是下雪了。
很多人受不了嚴寒下山,還有些同他們一樣等亮燈。
本來好好的心情,都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毀掉了。明明沒什麼,他們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可喬阿心裡就是酸爆了。
那個人……長得還挺好看。
她一拳頭砸在身旁男人的背上。
冷不丁捱了一下,賀薄文不解地看向她:「怎麼了?」
喬阿接連給他三拳。
賀薄文巋然不動,見她這小樣,又笑了:「找了嬸嬸也不會虧待你的。」
喬阿真想破口而出,又怕自己那些小心思說出來後羞愧難當,直接從這跳下去。她咬咬牙,硬拉出笑容:「我可不好伺候。」
「挺有自我認知。」
「……」
喬阿安靜一會,越是心裡不舒服越想找難受似的:「小文叔,你這兩年在國外交過女朋友嗎?」
「沒有。」
「那就是隻有那一個,你們為什麼分手?」
「過去這麼久,沒必要再提。」
「聊聊天嘛,反正乾等著也是等。」她站到賀薄文面前,打量他的表情,並沒有發現悲傷、落寞等情緒,「為什麼啊?」
「因為她」賀薄文沒有說下去,淡淡笑了,「背後議論別人不道德。」
「我不告訴別人。」
「不是告訴或者不告訴的事。」他挑了下眉梢,「少八卦,站好等燈亮。」
喬阿沒有逼問,默默站回去。
可過了亮燈點,還是一片黑暗。雪粒子變大變軟,密密麻麻地往下落。
有工作人員說:「停電了,今晚沒燈。」
真遺憾。
所有人開始往山下去。這個時候太擁擠,賀薄文與喬阿在簷下多等一會,等人散開些,天已經黑透了。
因為忽然停電,山梯路沒了燈,兩邊黑魆魆的樹更顯幽深。上下一片漆黑,前後零星幾個人用手機電筒照明,慢慢往下去。
夜裡天涼,地面的冰更加結實,接連幾處驚叫聲,不少人滑倒。
賀薄文走在喬阿身後,拿著手機為她照明:「慢點拐彎。」
話音剛落,喬阿腳下一滑,側摔下去,扭到了腳踝,疼得坐地上起不來。
賀薄文蹲過來,看她痛苦的表情:「崴到了?」
「嗯。」喬阿手拽住欄杆想要站起來,腳踝跟折了似的,落地都疼。
「別動,我看看。」賀薄文一手照明,另一手手伸向她的腳踝,拽下襪子摸了兩下,「還好,沒什麼事,能走嗎?」
「能。」喬阿硬撐著走了兩步,已經足夠小心,卻因為重心不穩,又朝前栽過去。
一隻手及時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