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峰睜開雙眸的瞬間,狂風如猙獰惡獸般肆意咆哮,火浪似狂暴蛟龍般洶湧翻騰。
四周的火焰皆驚惶逃竄、倉皇后退,彷彿見到了極端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他周身的氣息轉瞬變得極度駭人心魄,滾滾熱浪如滔滔江河自其身軀源源不斷地朝外洶湧蔓延。
秦峰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桀驁的弧度,緊攥雙拳,指節泛白,一伸雙手,火焰便如狂舞的精靈持續在他掌間瀰漫。
那火焰好似能夠消融世間萬物,熱浪炙烤得空氣噼啪作響,令人膽戰心驚,靈魂皆顫。
當他收起火焰,目光轉向秘境深處,未作絲毫停頓,一個箭步,恰似劃破夜空的流星一般朝著秘境深處風馳電掣般疾奔而去。
瞬息之間,秦峰已然置身於一處詭譎幽深、陰森可怖的峽谷之中。
此地仿若被萬年寒冰封禁的幽冥絕境,冰寒之氣如千萬柄銳利無比、寒芒四射的冰刃,直刺骨髓,令人痛徹心扉。
狂風如暴怒的巨獸般聲嘶力竭地咆哮著呼嘯而過,茫茫大雪似被扯碎的潔白棉絮,肆意而狂亂地飄蕩不止,終年的寒冰猶如堅不可摧、固若金湯的鋼鐵堡壘,凝結得毫無半分消融的跡象。
四周,連綿起伏、高聳入雲的冰山似巨人屹立,狂雪如洶湧澎湃、滾滾而來的白色巨浪,永無休止地傾軋而下,將世間萬物盡皆深埋於這無垠的潔白之下,仿若要將一切生機徹底扼殺。
大地之上,冰晶厚重如磐,歷經悠悠歲月卻依舊頑固地凝固著,彷彿時間都被這能將一切生機抹殺的寒冷徹底冰封,陷入了永恆的死寂。
秦峰剛涉足此地,便覺舉步維艱,每挪動一步,都好似有萬鈞之力死死拖拽,仿若鏽蝕至千瘡百孔、殘損不堪的機械,沉重而又滯澀不堪。
他緊咬鋼牙,牙齦滲血,強忍著周身那如萬蟻噬心、千針攢刺般的酷寒與令人幾近崩潰的不適,以超乎常人的堅毅,艱難地挪移著腳步,徐徐向前。
只見此刻的秦峰,臉頰被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寒霜嚴嚴實實地覆蓋,頭髮上堆積著厚重如山、晶瑩剔透的冰碴,周身冷得仿若靈魂都已被凍僵,生機近乎熄滅。
他步履蹣跚、搖搖晃晃地行至一塊古老滄桑、飽經風霜的石碑跟前,未有半分遲疑,便屈膝而坐。
緊接著,他屏氣凝神,運轉大道訣,試圖吸納周遭那磅礴無盡、浩瀚無邊的冰寒之力。
然而,就在這剛一開始吸收的剎那,秦峰瞬間便被層層疊嶂、密密麻麻的冰晶所吞噬,漸漸地被完全包裹於其中,宛如一座雄偉壯闊、氣勢恢宏、巍峨高聳的巨型冰雕,巍然矗立在這冰天雪窖之間。
他仿若一尊已然消逝了生命氣息的冰雕,靜謐無聲,仿若時間都在他身上停滯,歲月都為之凝固。
然而此刻的秦峰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置若罔聞,他體內的大周天如脫韁野馬般瘋狂運轉。
周遭那無盡的冰系冷芒似洶湧澎湃、波瀾壯闊的潮水,以萬馬奔騰、排山倒海之勢瘋狂地朝著他的體內洶湧匯聚。
外界那原本冰封萬里、銀裝素裹的冰繫世界則逐漸開始消融,那徹骨的寒冷氣息也徐徐地衰退、消散。
然而,秦峰的下丹田之中,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神秘莫測的無底漩渦,源源不斷的冰寒氣息如洪流般滾滾而至。
他身體內的每條經脈皆被那冰寒刺骨、鑽心透髓的凜冽氣息瞬間凍結凝實,緊接著又被洶湧磅礴、勢不可擋的靈氣以排山倒海之威猛烈地衝刷開來,繼而源源不斷地朝著下丹田內的三顆小金丹奔騰匯聚,最終被這三顆璀璨奪目、光芒四射的小金丹盡數吸收。
漸漸地,這三顆小金丹幻化成了猶如乳白色冰晶般玄妙絕倫、美輪美奐、巧奪天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