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津津沒辦法,只好改變了計劃,帶著周衍前往原主以前所在的大學。
原主讀的只是燕京一個很普通的本科院校。
周衍在燕京出生長大,這麼多年也沒在這學校附近溜達過。
不過,從下車開始,周衍就跟之前那兩個保鏢一樣,進入了警備狀態,彷彿隨時會有什麼犯罪分子朝著她撲過來一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模樣讓路過的大學生們都頻頻往周圍看去,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姜津津臉上無奈,心裡卻很感動。
她也是從原主的高中經歷得來的靈感。之前是她想錯了,錯把自己的人生經驗安在原主身上,那時候她覺得,既然原主沒有跟以前的同學有往來,那肯定是不熟,或者關係不太親近,這種情況下她也瞭解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所以也沒有想過要從這一塊入手。
前段時間,她來了這學校一趟,打聽了那一屆那個專業帶原主的老師。
老師們對原主這個學生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有一個熱情的女老師讓她去找找當時的輔導員,一般輔導員跟班裡的學生接觸會更多。
當時帶原主那個班級的輔導員正好去了外地學校學習,她要了輔導員的聯絡方式,前天晚上,這個輔導員回燕京了。
原主的大學輔導員是一位男士,今年也快四十了,戴著黑框眼鏡,穿著學校發的t恤。
“謝老師,好久不見。”
謝老師盯著姜津津看了一會兒,這才笑道:“你剛聯絡到我的時候,我還有點兒驚訝,是不是有什麼事?”
謝老師帶著一個小孩,小孩看起來也就四五歲的模樣,頂著一頭小卷發,眼睛滴溜溜的。
當然謝老師的兒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周衍身上。
直看得周衍頭皮發麻。
小孩也很自來熟,沒幾下,就纏著周衍不放了,小孩都喜歡跟比自己大的人玩。
沒辦法,周衍只好被小孩拖著到了另一邊看螞蟻搬家。
小孩還非常的聒噪,一直吵著周衍,周衍耳膜都在發疼,而且這小孩問題還特別多,多到周衍恨自己不是聾子。
“哥哥,螞蟻為什麼搬家呀?”
周衍:“可能要下雨了。”
“為什麼要下雨啊?”
周衍:“……”
“為什麼下雨就一定要搬家?”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不理我?”
“哥哥,為什麼它是螞蟻,而我不是螞蟻?”
“為什麼是下雨搬家,出太陽不搬家?打雷搬家嗎?下雪搬家嗎?”
周衍痛苦地抱著頭:我是誰、我是誰。
他想起來,他小時候好像也這麼煩人,經常纏著他爸。
現在想想,他爸沒把他打死,是真的對他很好了!
……
周衍在這邊被小孩纏得目光呆滯,一臉生無可戀。
姜津津卻已經三下兩下就從輔導員那裡打聽到了有用的訊息。
原主的大學時期算是過得很平和了,沒有很要好的朋友,但也沒跟什麼同學結仇,是班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學生。這讓姜津津鬆了一口氣。如果原主大學時期還是受人欺凌,她會想毀滅世界。
輔導員還提到了一個畫廊,在輔導員口中,這個畫廊還是他幫她介紹的一個兼職。
因為原主有畫畫基礎天賦,正好他有一個高中同學在負責那畫廊的管理,缺人打雜,他就介紹原主過去了。
輔導員還好奇問道:“你後來沒在那畫廊上班嗎?”
姜津津勉強鎮定心神,笑了笑,“沒。現在自己在開店做點小生意。”
“那也挺好的。”
聊了差不多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