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了四年。其實她是什麼人,我清楚,周明灃也清楚,所以如果你聽到一些傳言,不用相信,周明灃跟她並不熟。”
姜津津笑:“我知道,看得出來。”
鍾菲仔細端量著姜津津的神情,發現的確沒有半分猜忌,不由豔羨。
“我想起了一件陳年爛穀子的事,你想聽嗎?”鍾菲問。
姜津津眨了眨眼:“反正女人在一塊兒就是閒聊唄。”
鍾菲:“我從來都不屑那種使用下作手段的人,跟汪秀香也從未深交過,當年自詡看得透也聰明,卻還是被她擺了一道。周明灃有跟你說嗎?”
姜津津搖了搖頭,“沒。”
鍾菲哦了聲:“那不然讓他到時候跟你說?”
姜津津趕忙靠近了桌子,“那什麼,還是說吧……他那嘴,跟粘了強力膠似的。”
聽到這個形容,鍾菲終於笑出了聲,灑脫又恣意。
“當年的留校名額很難得,要求也很嚴格,就在我都覺得快成了的時候,有人向學校舉報我,說我男女作風有問題。”鍾菲臉上滿是嘲諷,“還拍了照片,照片上我跟周明灃去了旅館,雖然那個時候我們在戀愛,可確實是為了工作,那會兒都是一個實習單位,是去接待一個客戶的,可那時候真是說不清,連後來我去醫院拿退燒藥,都被那人渲染成是打胎。”
姜津津一愣,“是汪秀香嗎?”
“恩。”鍾菲輕點了下頭,“我本來也不是想要留校那批學生中最優秀的,當年這件事鬧得有點大,也驚動了我父母,學校那邊也在乎影響,所以,我從名單上被刷了下來。當然,我自己也確實不夠優異。”
即便她現在是以一種輕描淡寫的態度提起這件事,但姜津津仍然能想象到,十幾年前那樣的環境,鍾菲一個女人該有多絕望。
“那汪秀香呢?”
鍾菲不可置否一笑,“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她也沒有留校,這些年來過得也不是很好。”
姜津津用力地點頭,“就該這樣,不然多憋屈。”
鍾菲笑盈盈地看著姜津津,她心裡也覺得很奇怪,其實她這個人話很少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不知不覺的說了這麼多本不該跟別人說的話。
就在鍾菲跟姜津津聊得愉快時,周氏集團辦公室裡,周明灃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電話裡的女人哽咽著解釋:“我也不想這樣的,當年的事情我也受到了懲罰,這次我來燕京……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媽媽生病了,需要很大一筆錢來做手術維持生命,那人跟我說,只要我來燕京,只要我出席那個聚會就可以。我實在沒想那麼多,實在是太需要錢了。”
汪秀香也不願意來燕京。
她當年因為一己之私,得罪了鍾菲跟周明灃。這些年也一直過得坎坷不順,她說的是為了媽媽治病,但實際上,她是太迫切地想要改變自己的人生了,幾百萬對於周明灃來說只是小數目,可對她來說,足可以改變人生。
於是,她就抱著僥倖的心理,覺得周明灃是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在意這件小事,收了部分定金後,忐忑不安的來了燕京。
可是,周明灃知道了,也在意了,這令汪秀香才稍稍找回一絲理智來。
周明灃從來都不是多麼善良的人。
他聽著她痛哭流涕的解釋,面容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沒等她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周明灃目光冷峻地看向樓下車流。
不知席承光當日是否想過,在他走之後,她會遇到怎樣的困境。
他是否知道,他的家人想要她每一天即便活著,也要過得比死還痛苦?
天空黑壓壓的,風雨欲來。
周明灃的手機振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