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人真的不適合聽。
掛了。
他們在醫學會的會診室集合,懸掛的幕布上投影了他們的解剖照片。
專家們在無菌室內將蛛絲木乃伊麵部蛛絲成功剝除,露出了一張與活人無二的英俊的臉,快速掃描後又將蛛絲縫合回去,以免出現意外的內部腐化。
掃描照片被投影到了幕布上,技術部調查了這位alpha的全部資料,發現他就是五年前失蹤的醫療器械公司老總邵文璟,直到今年才爆出去世的訊息。
邵先生未婚,一直與年幼的親弟邵文池生活在國外,但六年前邵文池遭到綁架,很快邵先生本人也不知所蹤,邵先生被爆出死亡訊息後,名下財產被無聲無息轉移,邵氏像人間蒸發一般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更離譜的是當年很多人都覺得這事是陸上錦做的,因為年輕氣盛時兩人結了大梁子,礙於陸上錦的身份地位手段,沒人敢說出來罷了。
白楚年走進會診室時,言會長剛拍裂一張桌子。
他靠近韓行謙,悄聲問:怎麼了。
韓行謙給他看了化驗報告:經過比對,蛛絲的dna與邵文池完全吻合,金縷蟲就是邵文池。
我們還是第一次接觸由人類成體直接改造成實驗體的例子。
韓行謙翻開之前的檔案,和408號小丑薩麥爾不一樣,薩麥爾是由人類胚胎培養而來的,也就是說透過某些技術把受精卵在體外培養,然後加以藥物引導,最終成長為實驗體,從某些角度上來講,我們不認為他是人類。金縷蟲之前卻一直是人類,十七歲時被強行改造了,這種改造會對他身體有什麼影響我們還不確定,畢竟我們現在接觸不到他。
因為這件事,言會長勃然大怒,他耗費了近二十年心血為保護omega建立的ioa聯盟,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抓活人做實驗,109研究所完全是在向他挑釁。
老大,別生氣。僵硬的氣氛下,白楚年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嘴。
言逸抬起頭,看見白楚年,怔了怔。
?白楚年低頭看了看褲腿,出來得太急,應該沒沾上什麼不該沾的東西吧。
言逸擺手讓所有人出去,只留下了白楚年。
你怎麼沒走。言逸披著制服外套,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細煙。
會長平常並不吸菸,他很少見到會長這個樣子,不過雖然頹唐但有韻味。
走?怎麼我剛休假三天就被開除了嗎。
言逸靠在窗臺,輕輕搖頭:我以為你看到那些,會對我們很失望,跟蘭波離開這兒會過得輕鬆自在一些。
是的,因為我還有這條退路,我才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就算搞砸了,我還能跑路。
白楚年從兜裡摸出自己畫的圖的縮印版給會長看,在其中一間牢房位置標註了一個紅點,金縷蟲就被關在這裡,我要去見他,把事情弄清楚。
你想知道什麼?
一切。白楚年打了個響指,關於整個109研究所。
可他不一定知道那麼多。
對,但他是最大的線索。白楚年將縮印圖推給會長,蘭波曾經告訴我,他落了一件東西在109研究所,我從沒再問過他,因為我還沒能力幫他取回來,所以不想提起他的傷心事,但總有一天我會的。
老大,你既想救實驗體,又想救人類,這是行不通的,但也是偉大的。不過我不一樣,我沒有你那麼高的境界,我只想救自己。 白楚年站直身子,掌心向上貼在左胸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言逸張了張嘴,終究只說了一句抱歉。
過了許久,言逸拿起他的圖紙端詳,碾滅菸蒂:說說你的計劃吧。
紅喉鳥的boss不止買了金縷蟲一個實驗體,他買了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