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國家,反對者都會被我鎮壓。蘭波絲毫不讓步,我會帶他離開。在我的地方,他很安全。你不要阻攔。
理所應當地活著遠比躲藏起來有尊嚴,你說的安全在我看來是種逃避。我尊重他和他們的存在,高高在上的王是不會理解被人當做一件物品是什麼心情的。
你就不是高高在上嗎。蘭波的尖牙寒光閃現。
我曾低賤過,所以我知道。言逸搖頭, 你帶他走吧,我不阻攔。
蘭波怔了一下,垂下眼皮發了一下呆。耳中的通訊器裡傳來白楚年催促的聲音,防暴小組已經控制住了局面,要蘭波快點撤出來與他們會合。
hen。蘭波不甘地甩甩尾巴,順著立柱蜿蜒離去。
蘭波離開後,陸上錦走過來,將毛絨披肩搭在言逸肩頭。
言逸緊鎖眉頭注視著蘭波離開的方向。
水生動物脾氣真是大。陸上錦說,紅喉鳥沒能拿到葵花爆炸催化劑,引爆時沒造成太大的傷亡,外邊差不多沒事了,回去休息下。
他沒有多問會議結果,看言逸疲憊的模樣就知道不算順利。陸上錦攬住他的腰,帶精神有些恍惚的言逸沿著回貴賓休息室的路慢慢走。
他說得對。言逸扶著脹痛的額頭,國際監獄不僅反對了提案,還要求收押所有無監管實驗體代替人類從事高危勞動,立即處死所有成熟期和惡化期實驗體,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小白解釋,他還小的時候我對他說每個生物存在都有各自的意義,但國際監獄的提案一旦透過就會立刻釋出通緝令,明擺著就在對他說,他們不該存在,再留在我這兒還有什麼意義。
我看見小白耳朵上戴著一件首飾,魚骨和一塊像心臟一樣會閃動的礦石,至少蘭波很重視他,他離開之後不會太孤獨。
陸上錦撫摸他的後背,用安撫資訊素將他包裹安慰:你已經盡力,慢慢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你休息一陣子吧,剩下的交給我。
恐怕沒有什麼餘地了,我讓小白去擷取那批貨物。言逸嘆了口氣,等他看到那些東西,只會對人類失望,我希望他走得決絕些,別再為了些應該割捨掉的東西回來以身犯險。
你想多了。陸上錦輕輕摩挲他的手,當初看中他,帶他回來,就是因為看得出來他不是這樣的孩子。
從武裝直升機上空降的防暴小組將丹黎賽宮團團圍住,紅喉鳥成員被困在其中,本來預計能夠造成的巨大爆炸沒有如期發生,這場襲擊無疑是失敗的。
幾人在訊號塔下會合,韓行謙最先趕到位置,陸言和畢攬星緊隨其後。
陸言一直捂著胸口,不大舒服地蹲在地上,單手扶著訊號塔底下的鋼樑,胃裡一緊便嘔出一灘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