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人偶師把神聖發條放回口袋,走在他身後,向通訊器中低聲問:把問題讀出來。
厄里斯讀了出來。
他讀的是英語,題目應該有不同語種的翻譯,好在他認字。他發音很英式,帶著明顯的格拉斯哥口音。
請簡述股改對價及權證價格的計算方式。請簡述醫療裝置融資租賃方式。
救命。白楚年搓了搓臉,不會是要求手寫答題吧。
蘭波:有語音識別。
太好了。
萬幸跟著錦叔在公司裡學了不少東西,白楚年努力回憶書上的內容:我說一句你跟著念一句。每份認股權證理論價值由BS公式計算
蘭波:每份人骨全蒸裡,論價值由必死公式計算。
白楚年:寶你把通訊器麥克風貼在語音識別口上,它識別得應該比你準點兒。
人偶師淡淡解答第二道題。
智力檢測的題目進行起來要比武力檢測這邊快上許多,白楚年掐著時間,可以先幫他們多過幾項測試。
厄里斯讀出了第三項測試的題目。
將函式f(x)=e^x展開成x的冪級數。將f(x)=sinx展開成x的冪級數。
等著啊,我想想。白楚年挽起袖口,用手指在空中劃拉著計算過程,題不難,但是這種題目就算把答案鋪在地上讓他們倆照著抄都有難度,口述就更難了。
人偶師已經開始給厄里斯讀解題過程。很多名詞厄里斯聽不懂,人偶師不急不躁,平緩的嗓音不厭其煩給他講述。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生涯,每到期末他總是先答完題交卷,再透過耳機把答案讀給同寢室的室友們,平時不學無術的室友們連他讀的答案都聽不懂,他只能一遍一遍地重複。
教著蘭波磕磕巴巴寫完過程後,白楚年開始摸索自己這邊的題目,並順便和人偶師搭話閒聊。
人偶師承認,他年輕時很喜歡作弊,尤其喜歡看考試結束後室友們對他感恩戴德的表情,這是他最大的樂趣。
哦,喜歡被感謝。白楚年簡單總結了一下。
人偶師想反駁,又覺得他說得沒什麼錯。
為什麼要去到處殺人,你手下有那麼多實驗體,乾點什麼不好。白楚年問。
人偶師悠悠回答:人類在食物鏈頂端站久了,就忘了自然界還有弱肉強食這麼一套規則,我只是幫他們重新想起來而已,免得得意忘形。如果你認為這是錯的,我也不會企圖說服你。生與死不過是生命的兩種狀態,我唯一的罪過是讓他們在死前感到恐懼,除此之外,我是個好人。
行白楚年自知無法說服他,便懶得再廢話。
他們所面對的第三項武力測試是穿透力測試,面前的房間由數層半透明防彈玻璃鋼板封死,材質和虎式坦克外殼一樣堅固,每塊玻璃鋼板之間相隔兩米左右,看樣子是要讓他們用身體撞破層層加固玻璃鋼板。
白楚年試著用死海心巖鑄成的大錘砸碎一面玻璃鋼板,結果數顯成績亮起紅燈,不允許用利器或者鈍器輔助破壁。
這破逼考試能把人累死。白楚年沉了沉氣息,加上助跑,用力朝玻璃鋼板表面撞了過去。
哐當一下,房間都跟著一起震顫,白楚年半面身體都麻了,那面玻璃鋼板卻只是裂了幾道蛛網紋,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依靠骨骼鋼化來撞。
靠著慣性撞碎四塊玻璃鋼板之後,第五塊玻璃鋼板沒能被撞碎,只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裂紋,玻璃平面上沾了些血跡,白楚年的左半面身體都在滲血,臉頰被炸開的玻璃碎塊崩出了一道傷口。
他只能停下來休息,讓撞破的皮肉和受損的骨骼得到時間修復。
人偶師在詢問蘭波和厄里斯那邊的題目。
隨後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