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人影,幾個小流氓坐在堆疊的廢棄貨箱上,朝奇生骨意味深長地吹口哨,甚至有人在黑暗中解了褲鏈,色眯眯地盯著她,手上猥瑣地給自己解決需求。
他們故意放出alpha求愛資訊素騷擾,漂亮的女人在這兒算頂稀罕的物件,他們毫無道德可言。
奇生骨輕哼了一聲從他們身邊走過,一滴渾濁的白色粘稠液體濺落到奇生骨的旗袍下襬上,混混們說了幾句下流話,然後鬨然發笑。
奇生骨抬起白絨小扇遮住口鼻,蹙眉瞥了他們一眼。
下流的笑聲戛然而止。
解開褲鏈的那人驚恐地發現自己胯間的東西不翼而飛了,顫抖著不敢相信地叫起來,人們被他的慘叫吸引了注意,卻發現自己的皮肉也在飛速從骨骼上褪去。
轉瞬之間,貨箱上只剩下幾具姿態各異的骷髏白骨,微風拂過,白骨化作雪沙無聲飄散。
奇生骨走進了窄街盡頭的人偶店,門前懸木上的琉璃金剛鸚鵡悠遠地叫了一聲。
人偶師坐在工作臺邊,戴著黑色的半手掌手套,正在給一隻人偶的頭上妝,飄落的色粉落在他深棕色帶搭扣的皮質圍裙上,人偶頭臉上的紅血絲和泛青的毛細血管栩栩如生。
見奇生骨進門,人偶師並未抬頭,手上的工作沒停,只淡淡應了一聲:回來了。
奇生骨從手包裡摸出一把古老的銅製鑰匙,以及偽造的護照和身份證等等一串證件扔到人偶師的工作臺上,有些不滿地說:尼克斯,我還以為你讓我去加拿大是有什麼正經事要做。
人偶師笑了一聲:哪裡不正經。
你有能買下一整座城堡的錢,偽造的證件也滴水不漏,你有這樣的財力能力何必遮掩著不說?
在紅喉鳥待了這麼多年,我總要撈一些好處,不能白乾活。我沒有遮掩著,這不是把鑰匙都給你拿著了?
奇生骨咳嗽了幾聲:你是把紅喉鳥那個恐怖組織從裡到外吸乾了才肯走的吧。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人偶師問,怎麼樣,那裡還好嗎。
挺好的,那座城堡現在像一座實驗體王國,你的人偶僕人們把那些還在吃奶的小鬼們照顧得十分周到,還有一些成熟體已經相互結合生下了後代我的頭真疼。
人偶師微笑:挺好的。
我累了。奇生骨疲憊地坐進沙發裡,我以為當初你讓我們去ioa搶奪實驗體只是心血來潮咳咳你告訴我在加拿大我能見到許多同伴就是指那些幼體和培育期的小鬼?你收集它們有什麼用?這些實驗體級別都不高,沒有營養藥劑供應,他們長不成強大的成熟體。
我喜歡。你有錢的話你也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喜歡他們什麼?
單純和感恩。人偶師將娃娃頭放到箱中晾一晾,靠在椅背上休息,你們這樣的生物壽命長,體力強,情商低智商高,思維簡單,不易生病和死亡,又幾乎不會內鬥,我們讓這樣的生物成為陸地生命主體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