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愛豆就是這樣,把舞臺看得過於神聖,擔心一個舞臺把人給整抑鬱了。
溫辭述說:“我沒有壓力,只是想用積分換一把吉他。”
安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喲,是為了阿野來的啊,我說呢,嘖嘖,你倆關係是真的鐵,昨晚揹著我們全組出去放煙花,今天你又要幫他贏吉他,我開始理解你們cp粉為什麼那麼多了。”
他說話滿口跑火車,不正經地笑著,溫辭述不自然道:“你別亂說。”
安曉笑得很是揶揄,眼睛咕嚕轉了一圈,摸著下巴說:“既然你這麼誠心,那我也不好不鬆口。這樣吧,你把一樓全都打掃一遍,我就給你吉他。”
一樓是接待處,平時拍攝和直播都在這裡,人來人往踩得亂七八糟,雖然稱不上很髒,但灰塵絕對不少。
溫辭述問:“真的?你說話算數?”
安曉哼笑:“我一個導演還能騙你不成,不過這一樓可不小啊,你別看院子就這麼大,裡面有包間,餐廳衛生間什麼的,你願意?”
溫辭述鬆了口氣:“沒問題,我這就去。”
安曉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莊澤野。
莊澤野正在樓上的練習室,突然收到一張照片,開啟一看是溫辭述拿著掃帚的背影。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溫辭述這麼全副武裝,手上戴著橡膠手套,旁邊又是水桶又是拖把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三王爺,居然在主動打掃衛生。
莊澤野當即打字。
[sav:體罰是吧?信不信我讓全網網暴你?]
[安曉:???]
[安曉:你什麼人啊!]
[安曉:與我無關,是他自己要做的。]
莊澤野打了一串罵人的話,準備下樓去找他,看見上面彈出一條新訊息,忽然間停住不動了。
[安曉:他來問我要吉他,我說打掃完這層樓就給他,你情我願的事,憑什麼網暴我。]
莊澤野怔怔地看著訊息。
[安曉:要網暴也是網暴你,人家還不都是因為你。]
[安曉:你別下來幫忙,否則這項交易就作廢了。]
莊澤野刪掉聊天框裡的字,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他在原地待了一會兒,然後溜到三樓的監控室,看著溫辭述一點一點打掃一樓的每個角落。
矜貴的王爺打扮得像個清潔工,嫌棄地捏住抹布一角,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擦拭踢腳線,沒一會兒額頭上就出了汗,但他又有潔癖,不願意用手擦,只好時不時甩幾下頭髮。
莊澤野許久沒說話,又心疼又感動,胸口彷彿塞了一團棉花糖,軟軟得化開來。
看守監視器的保安樂道:“你在看什麼呢?都站這兒大半天了。”
莊澤野幽幽地說:“您應該結婚了吧?”
保安看上去四十來歲,和善地笑著說:“那當然,都有倆孩子了。”
莊澤野:“您老婆平時在家做家務嗎?”
“我們家是兩個人分擔,不過我經常值夜班,她做的多一點。”保安很實在地閒聊。
莊澤野問:“看見您老婆做家務,您心裡是什麼感覺?”
保安嘆了口氣:“肯定不想她累著啊,她跟了我十幾年了,在孃家什麼都不做,嫁給我以後倒是主動做很多,哎,任憑誰有能力,都不想看著自己老婆這麼忙前忙後的。”
兩人都安靜下來,各自心疼自己的老婆。
當然,監視器上的還不是莊澤野的老婆。
他想象著以後如果能和溫辭述在一起,絕對不會再讓他碰這些事情,就算他不喜歡家裡有住家阿姨,莊澤野自己動手也行。
王爺帶回去